,顯得愈發冷清,氣質傲然如挺拔的松柏。
“你跑來做什麼?”他問道。
林疏清眨巴著眼睛,“當然是想在你離開沈城之前見你一面。”
刑慕白低哼著短促地笑了下,“只是半個月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
林疏清經他提醒忽的想起了什麼,她驚醒般的“哦”了下,說:“我來是有事想同你說的。”
刑慕白的眼尾微挑,等著她說要對他說的事情。
林疏清屈起食指對他勾了勾,“湊過來一點。”
刑慕白:“……”
他像個木頭人似的,站著沒動,只是垂著頭,斂眸盯著她。
林疏清輕嘖,只能抬起腳來,她伸出手幫他整了整衣領,雖然他的衣服很工整,一絲不苟,但她還是裝模作樣地摸了一番,藉此吃了一點小小的豆腐,然後手就摁著他的領邊,離他極近,用只有他們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9月4號傍晚六點,臨陽海邊,不見不散。”
話音未落,林疏清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鬆開手,站穩,邊拉開包的拉鍊掏手機邊笑著衝刑慕白慢悠悠提醒:“到時候我會過去找你,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們就又會見面了喲隊長。”
說完就拿出手機接通。
刑慕白:“……”
林疏清本來笑吟吟的面容突然嚴肅起來,她皺著眉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刑慕白,你趕時間嗎?我要回醫院……”
她還沒說完,刑某白就乾脆利索地回了她兩個字——上車。
作者有話要說: 俗話說……長兄如父
還沒把晗晗大美女娶到手的蘇少爺對大舅子還是有一點點忌憚的
☆、榮光17
刑慕白到臨陽縣消防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十點鐘,他這人不喜搞那種特意讓全隊的兵出來接待的事情,況且只在這裡呆半個月而已,他提早就和現任的臨陽縣消防隊長嚴恆打了招呼,所以他到消防隊時只有當年的隊友嚴恆一個人來接待他。
兩個人這些年雖不在同一個地方任職,也沒有經常聯絡,但做著相同的工作,有著昔日過命的交情,再次見面依舊熟絡,一點都不會尷尬生分。
嚴恆帶刑慕白去了給他準備的房間,刑慕白放下東西兩個人就去了食堂。
這九年來很多事物一直在變化,政教樓、寢室樓、訓練場……都翻了新,但消防隊還是當年那個消防隊,從進消防隊的大門開始刑慕白的心裡就有一股特別熟悉的感覺,畢竟是自己呆過的地方。
正對消防隊門口的辦公大樓上明晃晃的貼有十二個寫有大字——聽黨指揮,能打勝仗,作風優良。
食堂裡的牆壁上依舊掛著珍惜糧食的指示牌,兩個人拿了飯菜就端著盤子找了位置坐下。
在部隊裡吃飯不說話,是紀律,也是他們早就養成的習慣。
讓刑慕白填好肚子後嚴恆和他去了訓練場,兩個人邊走邊說,最終在草地上直接躺了下來,望著上方夜空中明亮發光的星星,聊著這些年來不痛不癢的瑣事。
“楊隊長現在在企業的保衛部做主管,每天/朝九晚五,還挺好。”嚴恆雙手擱在腦後枕著,嘆息道:“就是一到陰雨天很遭罪。”
刑慕白撇頭,目光詢問。
嚴恆扯了個笑,“隊長有次出任務被砸傷了腰,恢復了好久才能下地走路,只不過後來只要遇到陰雨天他的腰就疼得厲害,不然哪會提早退役。”
半晌,刑慕白道:“明天一起去看看隊長吧。”
嚴恆笑,“沒問題!”
“隊長看到你肯定會特別開心。”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往事,嚴恆有些好奇地問刑慕白:“唉,老白,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