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的門,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沒一會兒,門被敲響,隨即蘇南就推門而進,刑慕白和他對視了幾秒,蘇南率先撇開眼,呵呵笑了下,對刑慕白說:“那就……開始吧刑隊長,你先把衣服脫了躺好。”
幾分鐘後,刑慕白拿著心電圖紙出了這間屋子,眉頭微擰,若有所思。
在他往醫院的大廳走的時候,撞到林疏清跟著醫用推車往手術室的方向跑。
她身上的白大褂因為跑動帶風,下襬飄起,那張一晃而過的側臉明豔動人,神態超乎尋常的認真專注,還帶有幾分焦急。
和平常喜歡招惹他的女人完全判若兩人。
刑慕白低了頭,再次看了看心電圖結果的單子。
上面顯示——心率:80次/分。
見鬼了。
刑慕白把心電圖紙收起來,出了醫院回隊裡,還有筆賬沒有和魏佳迪算。
此時正帶著兵訓練的魏佳迪完全不知道自己快要大難臨頭。
某個喜歡秋後算賬的隊長正在趕來的路上。
所以這天傍晚,特勤中隊裡傳來漢子們一聲高過一聲的吶喊,全都在看中隊長和指導員比拼。
場面一度一邊倒,幾乎所有的隊員都在為領先的刑慕白加油助威,被刑慕白甩在後面的魏佳迪邊跑邊指著那幫小兔崽子罵:“你們這群沒良心的!”
換來的是青年們爽朗的大笑。
刑慕白像是不知疲累,一項一項的透過,直到把所有專案做完,魏佳迪緊隨其後完成比試。
正巧到了吃飯的時間,刑慕白讓班長肖揚帶隊去食堂吃飯,自己掐著腰在訓練場站了會兒,轉身就要回宿舍。
坐在地上的魏佳迪一躍而起,小跑著跟上去,問他:“你這是咋啦?有心事兒啊?”
刑慕白簡單地回答:“沒有。”
魏佳迪手一揮,笑起來,“你可拉倒吧,咱倆共事兒這麼多年,你當真是白相處的?”
“你心裡有沒有事兒,我一看一個準兒,老白,”魏佳迪湊過去,因為剛剛劇烈運動過,他說話間吐出來的氣都是熱的,對刑慕白說:“你心裡一有事兒就會不要命的訓練自己。”
“是想透過訓練來想通事情還是麻痺自己我不知道,但只要你發了狠地練自己,肯定是藏了事兒。”
“你上次這樣發狠還停留在隊裡有個兔崽子犧牲的那晚。”
刑慕白停下,扭頭看他,他的臉上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有的直接順著臉頰往下淌,滑到下巴出凝成水滴,落下去。
魏佳迪說錯了,他上一次這樣訓練自己,是焰色酒吧發生火災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