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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良心這種東西,它就像像個凹凸不平的石子兒。
每次做虧心事的時候,還會在你心裡翻滾幾番,拿邊角扎你。可要是壞事做多了,那石子兒的邊角要被磨平了!怎麼可能會疼?
高公子一副掏心掏肺的樣子,和欒連季侃侃而談道:“欒兄啊,不瞞你說,其實宮宴那天我有點兒事兒去不了了!”
“但你也知道,我是說什麼,都不可能把那個機會給我庶弟的!”
“依我看,還不如到時候讓你坐著我的馬車進宮去,畢竟咱們才是拜過把子的親兄弟嘛!”
“到時候等你進了宮,你再去找你爹,他難道還能把你攆出去不成?”
咦……好像是這個道理啊!
欒連季一下就心動了,但他也還算是沒傻徹底。
不由暗自看了高公子一眼,心想:這孫子會有這麼好心?
於是,他直接懷疑道:“辦法是個好辦法……可這麼露臉的事兒,你到底有什麼脫不開身的,說不去就不去了?”
“這個嘛……”
還沒想好說辭的高公子,渾身僵硬了一下,腦子正史無前例地飛速運轉!
好在他及時想出了個說辭,拍著欒連季的肩膀敷衍道:“唉!我也是沒辦法。誰知道禮宴的日子剛好和黃玉兒拍賣初夜的日子重了呢!”
“你也知道,兄弟我有多迷那小妖精。要是她初夜被別人給拍走了,那我還不得難受死?”
雖然同樣是紈絝,但他們之間卻保持著一種表面上稱兄道弟,背地裡誰也看不起誰的狀態。
所以高公子這個解釋,欒連季一下便相信了!
這傻子,居然為了一個青樓妓子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不過,正好便宜了自己!
於是,他拍著高公子的肩,萬分感動道:“真不愧是我拜過把子的兄弟!謝了!以後有什麼事兒,你和哥說,哥肯定幫你!”
高公子:……呵呵。
等你活的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有了確切的解決辦法後,欒連季一下子腰也不酸了,腎也不疼了。連宿醉了大半宿的酒,都好像一下子就醒了!
只是臨走前結賬時,那高額的價格讓他本就不怎麼大方的心眼兒狠狠剮了一下!忍不住在心裡將那些胡亂叫酒的孫子無一不例外地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是今日出去,也算是佔到的便宜比給出去的多。
想到這兒,欒連季心裡才稍微舒服了一點兒。
等他回到欒家後,忽然不吵不鬧的,還讓欒司庫十分奇怪,不過欒司庫也沒多心。
府邸裡還難得風平浪靜地過了三日。
三日後。
欒司庫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前腳才坐著馬車離開。家中那個不孝子,後腳便自己跳下了有心人專門挖好的陷阱……
“人來了嗎?”
宴席上,秦宿昔轉頭問了一句特地從宮門口跑來向自己通風報信的小太監。
因為是禮宴,做臣子的必須比皇帝先到。所以此時,金明帝應該還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瞎樂呵,就更方便他做事了。
小太監連忙點了點頭,討好道:“奴才們都聽著丞相吩咐呢!宮門口的侍衛都確認過,馬車裡坐的就是那人。從宮門口走到這兒,算算時間人也該到了。”
“有勞公公了。”
秦宿昔勾起嘴角,微微淡笑了一下。
那小太監進宮許久,還是頭一次見這位煞神笑,不由看呆了眼。
秦丞相生的本就比宮中那些個娘娘還好看,只是從前一直陰鬱的很,還動不動就要殺人砍人。那樣子,煞氣太重,幾乎沒人敢多看他一眼。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