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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要是太有責任感了,受不了自己那種被良心譴責的感覺。
系統:……
害怕現實
昨日,金闕離將自己那份功課用稚嫩的字型重新抄寫過一邊後,便一直乖乖地在書桌前坐著,等著他的丞相回來。
他等了許久,本以為丞相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耽擱了。可是從太陽最辣的時候,等到太陽快要消失不見,也沒有等到那人回來……
時間每過去一點,金闕離緊緊攥著筆的手就越發握緊一分。透著淡淡金色的淺棕色瞳孔,寫滿了慌亂和侷促。
他一直都沒有回來,是不是生氣了?
可是,他在氣什麼呢?
想著想著,手上緊攥著的物件卻突然發出‘咔嚓’一聲響!
再低頭時,那隻被自己緊握著,用來掩飾情緒的毛筆已經一分為二,斷成了兩截。
晚間,內務府新指派來負責給金闕離端送膳食的宮女規勸道:“七殿下,如今天色都這般晚了,丞相大人應該已經出宮,回府上去了。”
“你還是不要再等了,先吃飯吧。若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反正明日大人不是還要過來嗎?”
或許是因為金闕離那張精緻的小臉蛋太有欺騙性,宮女在面對他時,沒有一點面對主子的拘束感。一邊擺著碗筷,一邊將自己心裡所想的都一一說出。
是啊,明日還能再見……
金闕離勉強勾起一抹笑容來,牽強道:“我知道了,你將飯菜放在這兒便下去吧。”
宮女點點頭,因為這位七殿下向來不喜歡吃飯時有人站在旁邊。所以她也沒有過多在意,將食盒中的物件菜餚都放下,便告退了。
丞相到底為什麼生氣……
是因為誤會他找人代做功課嗎?
還是他發現自己其實會寫字,氣自己騙他?
反正,總不能是在氣自己不給他看屁股上的巴掌印吧。
金闕離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一邊按照往常的習慣用筷子扒開米飯碗,從底下夾出一塊白色絹布來。
那絹布,是堯姬用於和他互通訊息來往的物件。
絹布看上去只是一小塊白色的布,可事實上白布上遍佈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只是這寫字的藥水極為特殊,唯有見了血,上邊的字才會顯現出來。
若只是傳達一些微不足道的訊息,還不足以用這般複雜的手段。
但許是堯姬見不慣他過的太過於舒坦,所以總想著用別的法子,讓他好過不了。
對比,金闕離只不過是在心中冷笑一聲,並無多大感懷。
不就是血嗎?
若是能讓她放下戒心來,用這麼一點血換那麼多人的命,那他也不虧。
習以為常的從鞋底抽出匕首來,翻開衣袖,在胳膊上尋一個不容易被人見到的地方劃開。
劃開的地方血管並不多,所以血流得很慢,要一點一點的擠,血才能流出來。
金闕離耗費了不少功夫,白布才徹底被血液浸溼,上面的字也逐漸浮現出來……
絹布上,是一小部分並不怎麼重要的南疆細作名單。她想讓自己逐步逐漸地往金朝安插細作,卻又害怕他臨陣倒戈,所以只敢給出這樣一份可有可無的細作名單來。
若成了,那自然是大功一件。若是不成,損失卻也不大,還可以將責任都推到金闕離身上。
她倒是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盤。
可是,就因為是越不重要的人,背叛起來才越發無所顧忌啊……
將絹布上為數不多的細作名單都給記住後,金闕離本想將絹布像往常那邊燒掉時。卻突然注意到,絹布背後還寫著一行小字。
明明只有短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