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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煙感覺自己當真像是做了場夢一般,否則要如何解釋,那絲巾上竟會有血跡?
呆愣了許久,她才回過神來對底下跪著的宮女開口道:“免禮,平身。”
宮女們這才紛紛起身告退,僅留下四個貼身服侍的,來為她梳妝打扮。
緊盯著那面略微有些模糊的銅鏡,欒煙一時間竟晃了神。那鏡中人,如今已梳作婦人鬢。
宮女恭敬地站於一旁,垂頭請示道。
欒煙輕點了點頭,緩步朝外間走去。
只見那本是用作於會客的廳堂,如今卻是珠寶成箱,錦衣玉履宛若不要錢一般的堆在一旁。
她的視線僅在那些奢靡之物上停留了數秒,便被一旁桌案上的宣紙吸引了目光。
紙上墨還未乾,不難看出是誰留下了這半面詩。
只見那白淨的宣紙上,兩行詩句寫的潦草而蒼勁有力。只是寫詩人寫到末尾處時,似是覺得有些可笑的意味,於是又提筆輕汙了半邊字跡。
但依舊能勉強看出它本來的面目。
‘一樹梨花壓海棠,蒼蒼白髮對紅妝。’
……
自打欒煙冊封那日開始,秦宿昔便消沉了許久。
雖是每日都會入宮教導金闕離一些必學的詩書禮法,卻也甚少在宮中見到她。偶然遠遠會見了一面,金明帝也勢必在欒煙身邊不遠處坐著飲酒作樂。
每當太陽落下,他獨自一人坐著轎攆回丞相府時,心中難免感覺空落落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走了,秦宿昔又好像回到了剛剛穿越來時的狀態。
在回丞相府的路上,他坐在轎攆上百無聊賴地對系統無理取鬧道:“你之前不是說打個嗝都能觸發任務嗎?”
“我現在都已經閒的快發黴了,難道就沒有什麼任務是要讓我做的嗎?”
系統:……
它活了好幾千年,就沒見過這麼急著找死的。
系統很是無語地回道:“親,你都沒有觸發,怎麼可能有任務?”
“宿主你要是真想做任務,還不如去金闕顏旁邊兒晃悠晃悠。”
秦宿昔:……
“那還是拉倒吧。”
金闕顏那個噁心玩意兒,別說做任務了,他多看一眼都覺得想吐!
這邊正和系統抱怨著,步輦卻突然產生了劇烈的晃動!
慌亂之下,秦宿昔好不容易扶著轎攆的邊緣坐穩了,便聽見前頭抬轎的侍衛大喊了一聲。
“有刺客!”
“快,保護丞相!”
系統驚訝地在秦宿昔腦子裡感嘆到道:“宿主,厲害啊!你剛想追求刺激,刺激就自己來了!”
秦宿昔:……
前方傳來劇烈的打鬥聲。
而一個全身籠罩在斗篷下,還戴著面具的男子卻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從轎攆外翻身來到了秦宿昔的身側!
他用近乎沙啞的聲音,緩緩說道:“丞相大人……我並無惡意,一起停手如何?”
秦宿昔淡淡督了那人一眼,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
但其實他表面上看起來穩如老狗,心裡早已經慌的一批!轉頭便趕忙在心裡問系統道:“臥槽!這貨是誰呀?怎麼跟個鬼似的!”
“想知道啊?”
系統嘿嘿一笑,毫不客氣的開口道:“一口價,500個積分!”
秦宿昔:……
這玩意兒是想積分想瘋了嗎?
沉默了片刻,秦宿昔才緩緩問系統說:“皮卡丘同學,我看上去很憨嗎?”
然後,他便直接轉頭對那個面具男道:“公子來的突然,不打算介紹一下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