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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宿昔這才瞭然點頭,難怪那個瘋女人看上去那麼恨雲妃和小崽子了。
如果說,雲妃是政治聯姻的犧牲品,那堯姬就是因為身份與地位不匹配,而淪落成棋子的悲哀。
可說到底,最可憐的還是他們家小崽子。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卻一出生就要承受那麼多。
安撫地拍了拍小崽子的背,金闕離這個當事人還未怎麼樣,秦宿昔卻似乎顯得比他還要低落一般。
他輕垂下眼幕,有些難受地低聲道:“可就算是這樣,她們也不該把氣撒在你身上啊……”
“尤其是雲妃。”
“我真想不通,她明明是你的親生母親,可她為什麼卻要這麼對待你……”
金闕離淡然一笑,平靜道:“可能我的存在,對她來說是一種背叛吧。”
“背叛?”
秦宿昔懵了,這算是哪跟哪的事兒啊。
“對。”
金闕離滿目冷靜,默然道:“其實,在她到金朝來和親前,就已經有喜歡的人,而且也已經定了親事。”
“她還曾為那個男人,生下過一個孩子。”
“只是因為老南疆王害怕她如果真和那個男人成親了,會讓她母家勢力又死灰復燃。所以才將她送到金朝去和親,想著這樣就可以永絕後患。”
秦宿昔:!!!
媽了個巴子的,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那已經埋在地下的老金,豈不是……綠了?
看丞相那副驚呆了的樣子,金闕離不由笑問他道:“丞相猜猜,那個男人是誰?”
秦宿昔搖頭。
“是拜斯仄。”
金闕離平靜解釋道:“也就是現在新一任的南疆王。”
“從很多年以前,他就已經和我搭上線了。他答應幫我在金朝站穩腳跟,然後我們兩個再一同在邊關處演上一處戲。”
“假裝成戰事激烈的樣子,實則是明目張膽的屯兵。等時機到後,他便成了南疆的新王。而我,也可以在金朝擁兵自重。”
“他唯一的條件,就是讓我幫他將我母妃做成假死的狀態。然後瞞天過海從金朝送回去,讓他們可以一家團圓。”
一家團圓這四個字,就連秦宿昔這個局外人聽了都有些心酸。
小阿離明明也不像他似的是個孤兒,從小就沒見過父母。如今雲妃也還健在,可他卻……比那些無父無母的孩子看上去還要孤獨。
秦宿昔強打起笑容來,安慰他道:“看來你這個後爸,要比親爸要靠譜啊!”
“爸?”
金闕離有些疑惑地看了過去,從丞相的那些字字句句裡,他彷彿忽然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被騙了好幾年才回過神來的人,眯起眼睛看向秦宿昔。
幽幽質問道:“丞相不是告訴我說,‘爸爸’是一種關係很親密的人之間,才可以用作稱呼的詞嗎?”
“可為什麼我忽然發現,‘爸爸’這個詞……”
“似乎和‘父親’是一個意思呢?”
秦宿昔:……
完蛋,被拆穿了!
某個招搖撞騙許多年的大騙子,心虛地偏開頭,支支吾吾地試圖繼續狡辯道:“那個……我說的本來也就是對的啊。”
“你看,爹和兒子,父子關係。”
“聽上去就很親密啊!”
然而,金闕離並不吃他狡辯的這一套。
只見對方拉進了彼此間的距離,更加危險道:“所以,這就是丞相騙我管你叫‘爸爸’的理由?”
秦宿昔:……
深刻認識到錯誤的某人(並沒有),擺著一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