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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這才鬆了一口氣,安慰道:“沒事的宿主,這只是接收記憶的正常後遺現象。你躺下來睡一覺,明天就舒服啦!”
“好……”
秦宿昔也是真累了,回完系統這句話後,他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他這麼一睡,就睡了近一個時辰,連小崽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曾察覺。
“丞相?”
金闕離話也不說的拖著欒煙陪他在亭子裡坐了大半天,本來還想討丞相幾句誇獎。
結果一回房,就見秦宿昔額頭冒汗的躺在床上睡著了。可就連在夢中,丞相也緊皺著眉,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他慌忙閉緊了嘴,輕手輕腳地出門弄來了一盆熱水。
方巾被丟進水裡浸溼,金闕離不怕燙一樣赤手伸進熱水裡,捏著方巾將其擰乾。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將其疊成條狀,一點點敷在秦宿昔額頭上,幫他把冷汗清理乾淨。
迷迷糊糊間,秦宿昔感覺像是有一條大舌頭在舔自己的臉一樣。有那麼一秒,他還以為是不是自己的小白狗又復活了。
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竟當真看見一團白色、散發著熱氣的東西(方巾)在自己面前晃悠。
一時間,他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道:“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字還沒說出口,他這才看清楚自己面前的哪是什麼小白狗,分明是拿著方巾的小崽子啊。
秦宿昔又將沉重的眼皮垂了下去,輕呼一口氣,勾起嘴角小聲喃喃道:“原來是阿離啊,我還以為……”
系統:……
把人家一個大活人錯認成狗,真的好嗎?
金闕離危險的眯起了眼,拿著方巾的手指不由緊了緊。
他還以為?
他還以為在這兒照顧他的是誰?
將方巾丟回盆裡,金闕離有些生氣地俯身壓在秦宿昔身上,湊近他的耳邊寒聲道:“丞相還以為什麼?”
秦宿昔絲毫沒察覺自己已經惹怒了某人,還無知無覺地笑著輕推了推身上的‘大石頭’。
疲憊道:“別鬧,我好累啊。”
系統:……
累,累,累。天天就知道累。什麼都還沒開始,宿主你累什麼累?
金闕離俯視著身下那人的臉,的確是沒有平時那麼紅潤了,甚至還蒼白的有些可怕。
自己才離開了這麼一會兒而已,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將心裡燃起的那股無名之火壓下去,金闕離這才憋著一股氣,下床倒了水,熄了蠟燭。然後他很是憋屈地將腳上的鞋子蹬掉!從床尾爬了上去,脫了衣服在秦宿昔身側躺下。
或許是因為今日所聽見雲妃的那番話,又或許是因為丞相口中那個不清不楚的人,他只感覺自己心裡直堵得慌。
就好像是在山洞中走一條最漆黑的路,好不容易看見了遠處那一點光。可是那道光卻不論他怎麼走,也走不到盡頭,怎麼抓,也抓不住一絲。
讓他甚至開始懷疑,這條路是否真的有出口?
黑暗裡,金闕離不由伸手從背後將枕邊人抱的死緊,悶聲緊貼著他的後背。
原本昏昏沉沉的秦宿昔,體內的‘直男自動防禦系統’像是察覺了什麼,他立刻皺著眉頭掙扎了兩下。
然後,撒嬌一樣的輕聲嘟囔了一句:“我熱。”
金闕離還是頭一次見丞相撒嬌,頓時就僵住不動了。直到過了一會兒,對方又開始掙扎時,他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
丞相現在的神智……似乎不大清醒?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樣。
金闕離嚥了咽口水,趴到秦宿昔耳邊輕聲問道:“丞相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