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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知道,人類果然是一種極度抖的動物。
……
次日,朝會結束後,秦宿昔一改往常一下朝便腳底抹油的習性,反而跟到了一邊走路一邊打哈欠的金明帝身後。
剛打完哈欠的金明帝疑惑回頭道:“宿昔啊,你今日一直跟著朕做什麼?”
秦宿昔連忙開口道:“陛下可知,今日京城內的雲湖上突然建起了一座湖心樓?”
留下來陪我
“聽王須紅與朕說起過幾句。”
這王公公下手倒是快,才在金明帝身邊兒伺候了沒幾日,就能被金明帝掛在嘴邊兒上了。
秦宿昔從衣袖中掏出一塊刻著水雲間的木牌道:“臣這兒正好拿到了那湖心樓三樓的一間雅間,聽聞他們今晚有一個叫什麼‘花榜選美’的樂子。陛下整日待在宮裡想必也是無趣,不如……”
話說到一半兒,秦宿昔卻停了下來,又猶豫著搖頭道:“還是罷了。是臣思慮不周,宮外太過危險,陛下還是……”
如果說原本金明帝還有些猶豫,被秦宿昔這麼一激,一下就有些惱了。
“荒唐!”
“朕是皇帝,莫要說是京城,整個金朝都是朕的!朕有何處去不得?”
“陛下恕罪!”
秦宿昔表面上滿臉慌張的就要跪下,實際上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古人誠不欺我,激將法,果然有效!
不過,他膝蓋不過剛剛彎了那麼一下,金明帝便趕快扶住了他的手道:“宿昔你這是幹什麼?”
“方才是朕言辭過激了些,好了,好了,快些起來吧。”
秦宿昔本來就沒打算真跪下,聽見金明帝這麼一說,他馬上就麻溜的爬了起來。
嘴上還恭恭敬敬的說了一句,“謝陛下。”
然後,他又假裝試探的問道:“那……這湖心樓?”
“朕自然是要去的。”
金明帝拂袖道:“王須紅,準備準備。今日酉時出宮,同丞相一起去湖心樓!”
“是,奴才這便去準備。”王公公應聲道。
陰謀得逞的秦宿昔也趕緊扶手行禮道:“那臣也回府稍做準備,到時在宮門口恭迎陛下。”
“行了,你且退下吧。”金明帝心情大好的揮了揮手。
同樣心情大好的秦宿昔也是腳下生風!
有些人他面上波瀾不驚的,其實心裡早就恨不得撲到床上抱著枕頭打幾個滾!
……
“丞相!”
忽悠完金明帝后,秦宿昔方才拐了個彎兒,準備坐著步輦回府時,突然被一道軟軟的聲音叫住了。
他回頭一看,只見金闕離正縮在一顆樹後頭,雙手抱著樹幹,扒拉出半邊身子看著他。
“你怎麼在這兒?”
秦宿昔笑著走過去,捏了捏他的臉道。
許久不見,這小崽子額頭上的傷連一點兒疤痕都沒了,看來恢復的還不錯。
金闕離鬆開樹幹,垂著頭撲進秦宿昔懷裡,抱著他的腰悶悶道:“我快有半個月沒見過丞相了。”
這半個月裡,因為之前秦宿昔對王公公吩咐過了,所以金闕離在宮中的生活比之以往要好了很多,而堯姬也並未怎麼催促過他。可是……
幾乎每一天裡,金闕離都忍不住在心裡想著同一個問題。
他是不是就這樣把自己忘了?
說好要照顧人家,結果自己卻十天半個月都沒露面,秦宿昔頓時就愧疚了。
他不好意思地將金闕離從地上抱起來,攬進懷裡柔聲哄道:“最近有些忙。”
金闕離垂下眼睛來,不說話。
有些忙?
對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