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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為她那歇斯底里的尖叫聲有幾分熟悉,秦宿昔都認不出這貨是昨天喝了李朝如‘嘔吐物’的那個俞湘彤。
可這無緣無故的,她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難道……
難道說,李朝如的口水有毒?然後她昨天喝了,今天就發病了?!
系統:……
有毒的,恐怕是你吧?
看著精神幾乎快要崩潰的俞湘彤,秦宿昔作為主持大局的人,可他又實在想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最後,他想了半天,才決定讓侍從將今日的彩頭端過來。
然後,他將那顆聽說生長了兩百年的人參推到俞湘彤面前,小心翼翼道:“可能是上火了,要不,你把這個拿回去補補?”
……
後來,在坐著步輦送小崽子回皇宮的路上。
秦宿昔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俞湘彤到底為什麼讓他滾?
金闕離就更吃味了,言語中略帶不滿道:“丞相干嘛要把人參給她?”
早知道丞相對這個女人居然這麼好,他就該把整一吊墜的藥粒,都泡進她茶杯裡!
秦宿昔挑眉,“怎麼,你也需要補補?”
金闕離:……
“不、需、要!”他幾乎是黑著臉,將這句話擠出來的。
京城就這麼大,從白霜園到皇宮的路也很短。
偷渡進宮後,金闕離重重地抱了秦宿昔一下!
然後才悶聲道:“我走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可他腳下卻是一點兒動作都沒有。
秦宿昔不由啞然失笑。
不過就是一晚上見不到而已,這小崽子幹嘛總是搞的就跟生離死別一樣?
他只能摸了摸金闕離的腦袋,溫聲哄道:“去吧!去吧!明天見。”
金闕離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秦宿昔的視線。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天十二時辰的,黏在丞相身邊。
可是,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事……
等回到房中,金闕離才一關上門,樑上便猛然跳下了一個人!
如果秦宿昔在場的話,他應當能認出,這便是他‘專門’給小崽子找來的兩個武師裡其中的一個。
房頂上突然跳下來一個大活人,但金闕離卻絲毫驚訝也沒有,甚至還有些見怪不怪。
他先是毫無波瀾的坐下,然後才抬起眼看著邇步問:“有事嗎?”
邇步皺緊了眉,嚴肅道:“那密道是我們冒險誆騙了那人才留下的,是最後的退路。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該用它。”
“退路?”
金闕離冷笑一聲,有些陰沉道:“從你叛變堯姬與南疆王跟著我時,我們就都已經沒有退路了。”
是了,這個陰暗冷漠、睚眥必報又桀驁不馴的人,才是他最真實的模樣。
可是最真實的他,卻和丞相喜歡那個單純溫暖、可愛善良又乖巧懂事的人,沒有絲毫相像。
如果被丞相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那他一定會被自己嚇跑的吧?
金闕離無數遍在心底,這樣殘忍的提醒自己道。
……
沉寂了許久,邇步最終還是接受了對方所說的這一現實。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羊皮卷,遞給金闕離,然後低聲道:
“單于傳信過來,說他已經說服老南疆王行動了。至於金朝這邊,多虧了你傳送出去的訊息,人馬已經開始往軍隊滲透。但是要想滲透進高層……很難。”
“金朝的佈局,我自己會做,也不需要他來插手。”金闕離捏緊了手上的羊皮卷,冷聲道。
那上邊兒,都是些奇形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