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長犧牲一事,來引導青年們以其為戒,苟存性命,不要作什麼“主義的犧牲”和“非分之想”。
看到這裡,他終於看不下去了,憤而提筆,發起反擊。
“我並不希望東倭人來中華宣傳輕生重死,更不贊成鼓吹苟全性命……”
李守長已經走了,但是他的眼裡卻沒有任何畏懼,相反愈發昂揚。
“以為迫害一個無產的領袖,就能打垮整個無產嗎?”
“你們錯了。”
“中華有的是好青年,無產有的是好同志,殺,是殺不盡。”
這一刻,低沉的聲音自這片如鐵籠子般的房間內響起,如同春雷炸耳。
畫面一轉,一所所學校中。
死訊傳到了這裡,所有前來教導的讀書人們都是沉默著。
悲痛之意,瀰漫在整個教室。
過了許久,才由一位戴著眼鏡的教書先生開口,他看著臺下一位位還在青春的面孔,聲音喑啞。
“有的人死了,依舊活著,有的人活著,卻像死了一樣。”
“同學們,傳承不能斷啊!!”
聲音驟然提高:“你們就是一顆顆先輩們護佑的火種,火種要成長起來,未來,要靠你們了!”
“吾道不孤!當自強!”
“吾輩當自強!”
“……”
一間間教室裡,傳出這樣的吶喊之聲,那是學生們在宣誓。
窗外電閃雷鳴,狂風驟雨,一場暴雨要來了。
天地陰暗,雨水落在整個京城,如同蒙上了一層陰影。
壓抑的氣息,四處蔓延著。
趙誓言的房門被敲響了,門隙開啟的剎那,一陣耀眼的閃電劃過,可以門口站著兩個人。
他們並沒有撐傘,任由那冰冷的雨水打溼他們的頭髮、衣裳。
沉默一會兒,他開口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陳焱年兄弟靜靜的看著,靜默的說道:“先生走了。”
“我知道。”
三個年紀差不多大的青年彼此沉默著。
良久,才由年紀最小的陳喬年問道:“無產,還有救嗎?”
“有!”
趙誓言條件反射的回答,眼前大雨雷鳴,眼裡的瞳孔卻是燃燒著火焰。
“迫害是常有的,但無產不會因為某個人的逝去而消亡,相反,死亡,會激發起無窮鬥志!”
“憑我們嗎?”陳焱年問道。
“憑我們。”
面對如此局面,他只是說道:“我們的身後是千千萬萬的工人與農民,只要我們一條心,就不會亡!”
“我做好犧牲的準備了!”
這一刻,趙誓言身軀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