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的二人,嘴唇囁嚅,欲言又止。
他們還想這樣革命!
長久一來,真的會出事……
可是,這些話如彷彿梗刺在喉,無法說出口。
看著這樣的畫面,各朝陷入沉寂之中。
良久,春秋時期。
孔子複雜的嘆了口氣,幽幽開口:“陳仲甫,他曾親手締造了新文化的時代,可是,帶領無產走向輝煌的人,不會是他。”
“他只是一個新時代的起點,而不是終點。”
孔子幽幽的聲音迴盪在其他時空,大秦,李斯也驀然的點點頭。
“是啊,輝煌的締造者不會是他,他不適合做領袖了。”
“優柔寡斷,畏首畏尾,成大事不拘小節,他卻拘泥於各種患得患失,接下來他若還是這樣,會拖累無產的。”
“也不會是李守長。”
東晉,陶淵明出聲說道。
他一直關注著這群人後續的發展,對他們每個人都瞭如指掌:“他很冷靜,也很熱血,但是也太激進了,這樣下去遲早付出生命的代價。”
“革命不止比拼思想,比拼武裝,更比拼活著。”
“他很短命!”
這一刻,所有文人,思想家一針見血的指出。
並一同發問:“真正能帶領無產走出來的人,是誰?”
天幕中,新的文字浮現。
【故鄉在湘南開始考察當地的農民的情況與活動。他做好了打持久仗的準備。】
隨著文字落下,新的畫面浮現。
蒼莽的大山延綿不絕,林海翻波,隨著畫面拉近,叢林之中,依稀可見一隊人馬在緩緩潛行著。
他們大多穿著粗麻布的補丁衣服,揹著竹簍,面板黝黑,四處摘著野菜。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想吃一口肉都是奢望,連乾淨的蔬菜都吃不上,長在路邊覆蓋著泥土又苦又澀的野菜,才是他們的一日三餐。
這樣的日子,和他從小的時候大徑相同,但他並沒有抱怨,從農民中來,到農民中去。
收到書信,說汗口租界被收回了,這是他們中華第一個回收的租界。
可對此,他只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
“先生,汗口租界回收了,您不高興嗎?”
身旁,有人疑惑的問道。
他笑了笑,說道:“高興,當然高興。”
“但是還是要認清現實啊,收回一個租界算不了什麼,中華有多少個租界?”
“軍閥、國民派、海外異國、咱們老百姓的問題……這些都是未來要根除解決的,就像剝繭抽絲,一層一層深入,我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
說罷,他就走入了農民群眾,露出笑容,親切的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