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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群昏庸帝!”
但是天幕之下,依舊有怒聲傳來。
那是各個朝代的文人。
這一刻,孔子、孟子、墨子、獄中的司馬遷、揮刀抗爭的岳飛、一身白袍的文天祥、隱居的陶淵明……齊聲高呼。
“如此鼠目寸光,如何為帝為皇?”
“生在你們的朝代之下的百姓,真是可悲。”
“無產就是公理!公理,就是不可戰勝的!!”
“如果不信,那就且繼續看下去!”
……
這時,天幕中也出現了新的文字。
【白色恐怖持續籠罩,越來越多的無產人員遭到迫害,就像一陣大風,要吹滅好不容易燃起的無產之火。在如此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追捕下,逐漸有人支撐不住了。】
伴隨著文字落下,新的畫面浮現。
陰暗的牢房裡,到處都是悶沉的敲打聲,以及高溫烙鐵燙肌膚的聲音。
“嗚嗚……”
一道人影,嘴巴被溼毛巾死死堵住,渾身上下早已被燙得血肉模糊,一片通紅。
他也是無產的人員,他姓李。
此刻,他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
“說!他的藏身之所在哪?”
行刑人員凶神惡煞,一次又一次的將烙鐵燙在他的身上。
“啊……”
他被燙得受不了了,不得不說出真相。
“他就藏在……”
說完之後,他全身力氣彷彿被掏空,他深深閉上了眼睛,眼裡滿是後悔。
“李先生,您不能怪我啊……我沒有背叛,是他們的手段太殘忍了……”
畫面一變。
小屋,一個婦人正在針織。
她是李守長的妻子趙刃嵐,頻繁的生育也加速了她的衰老,她看起來就像一個遲暮的老人一樣。
丈夫有些疲倦地走了進來,進門後,他把一樣東西放到了她對面的桌子上。
趙刃嵐一看,直接驚呆了:“這是……槍?”
這把手槍很特別:它看起來像一個盒子,若不是槍口非常明顯,她幾乎都不確定這就是一把槍。
“哪兒來的?”
他只是疲憊一笑:“託人買的,我們正在練習打槍,以後可以對付那些人。”
趙刃嵐卻是沉默了,因為她知道,丈夫是從文的,而這是軍閥玩的玩意兒。
在丈夫出去後,她獨自一人爬上深山,來到一個破敗的寺廟門口。
虔誠的跪了下來,雙眼緊閉,雙手緊閉。
千言萬語,只剩下祈禱聲。
“佛祖菩薩在上,求您保佑我先生吧。”
“他是個好人,他一生操勞,只為了革命事。”
“這樣的人,怎麼能帶他走呢?”
“如果非要帶走一人的話,那就帶走我吧……”
她不知道佛祖和菩薩是否會顯靈,但她還是在破廟前跪了一天一夜。
這是她唯一能為丈夫做的事。
風聲,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