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都在顫抖,咬牙切齒,讀著裡面的內容:“各盡所能,各取所需,這是一個最公平……的人生觀……”
地主怒了,大吼:“赤化!赤化!這簡直是無產的言論!”
對此,周水平只是平靜回應:“正如你所說的,我就是一名‘無產革命者’。”
平靜的眼睛,和愈加恐慌的眼睛,形成鮮明對比。
地主近乎瘋狂的叫著:“吹鼓無產,抓住他!!”
就這樣,周水平鋃鐺入獄。
可是即便是被抓捕,他的背影依舊挺拔。
那名地主非但沒有鬆口氣,眼裡的擔憂反而越來越濃郁。
他偷偷塞給一名獄警一筆錢,最好在獄中置周水平於死地。
畫面一轉。
陰暗的牢獄中,周水平剛剛經過一輪的折磨,早已身心虛弱不堪。
汗水,浸溼了他的衣服。
可是他依舊沒有停下,喘著粗氣,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寫下一直《抗告文》。
文中揭露了縣府對他的迫害,以及種種欺壓農民的罪行。
監獄外,那個收了錢的獄警只是冷漠的看著他,臉上還帶著一絲嘲諷。
“事到如今,你寫這些,還有用嗎?”
“我看你的履歷,你本該擁有更好的人生,現在卻為了一群卑賤的泥腿子,身處牢獄之災。值得嗎?”
此刻,獄警手中握著一份軍閥孫傳方的密電,原來,這裡所發生的事情,已經鬧到軍閥這兒了。
密電裡寫,打算執行周水平死刑!
念在周水平也是個人才,打算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值得。”
但,周水平的眼神只是無比的清澈:“做人,不能忘本。你們看不起農民,而我,出生貧寒的農民家庭,農民,就該被欺壓,被看不起,就該低人一等嗎?”
他厲聲質問,氣宇軒昂。
“讀書所為幾何?為改變故鄉現狀!直至無產出現,才讓我看到改變的希望!為農民階層發聲,就是我這一生要做的事!”
伴著話落,周水平笑了起來:“無產的火焰已經燒到這裡了,那些地主們,已經害怕了!”
“未來,地主這一階層,會被徹底滅絕,然後,就輪到軍閥了!黎明之前,我願做那先驅者!”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罪名:赤化過激。
何為‘赤化過激’?
這本身,就是一種想象名詞,究竟是什麼意義,不只是辭書上無可查者,而且刑律上更無正條!
天幕中,文字浮現。
【一九二六年一月十七日凌晨,周水平被多年廢棄的刑罰斬首酷刑殺害,引起民眾激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