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連成一片的諸天之下,各個朝代的帝王將相,文臣武將,學者詩人都靜靜望著此刻烙印於諸天的畫面。
這一刻,他們清楚的看見,對於這個陌生的詞彙,陌生的組織,逸仙和汪趙銘的反應各不相同。
前者凝視良久,蒼老的面龐上,忽然浮現了一抹笑容。
“沒想到,國民之後,還會有一個新生的團體出現……後生可畏啊!”
後者則是隻看了一眼,就將傳真拿起,隨手放到了角落。
神色平淡:“先生,如今世道太亂了,不同的思想,不用的主義,什麼都有,一群人聯合起來搞思想文化,比比皆是,只能算小打小鬧而已,也就在見不得光的地下進行活動,上不得檯面。”
“這個國真正的道路,還得先生您來找才對。”
說這話時,他神態恭敬,並非一昧的阿諛奉承。
看著前者日漸增生的白髮,以及窗戶倒映出自己的中年模樣,汪趙銘沉默了。
不禁想到了以前,一路追隨先生至今,幹著血與先生環繞的革命,建立《建設》報刊等。
更是想起自己年少時,蓄意刺殺而鋃鐺入獄,在獄中表明心志的一幕。
這一路,險象環生。
很早的時候,他就已經立志做一個‘屠龍者’。
這些,又豈是那些遠在魔都的人能懂的呢?
革命不見血,還稱什麼革命?
這也是他為什麼,覺得這個新生的團體只是曇花一現的原因。
真正的革命,要用血來噴濺,要用炮火轟擊,必要時,還要用生命踐行!
你們……懂嗎?!
“真正的民族前行者,只有一個,那就是先生……”
他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著。
卻沒注意旁邊,逸仙也眼神複雜的看著他。
當初英勇無畏的少年,也長大了啊……
但他的體內,又有著什麼東西在變質,在走向極端。
良久,他終究還是嘆息道。
“多一個組織民族就多一條道路,我很欣賞他們。但要想擺在和我們等同的地位,是不現實的。”
“理想產生的東西與現實,還是不要有過多的交集比較好。”
……
春秋。
孔子一人靜靜站在撿漏的學堂裡,看著畫面裡的二人。
這二人,一個已經縱橫了這個時代半輩子,畫面裡經常出現,而另一個人,他也有印象,但是不是很深。
只為刺殺鋃鐺入獄過,那時,少年青蔥,血氣方剛,立下血誓,願為革命拋頭顱、灑熱血。
可是,現在,他卻變了……
另一邊,三國。
川蜀之地。
年邁的諸葛亮眼神複雜的看著這一幕,揮著扇子,離開了房間。
身後年輕的劉禪詫異的詢問:“相父,您去哪兒?”
“批閱奏摺。”
諸葛亮說道:“這裡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
“為什麼?”
劉禪越加詫異。
諸葛亮停住腳步,重新抬頭,看著天幕,嘆息著說道:“主公,一個新生勢力的誕生,必將經過血與火的洗禮,逸仙為首的那批人,所創立的‘民眾’為本的革命軍,將來勢比產生衝突。”
“這個被譽為‘偉大’的新生組織,必將成長起來,只要成長起來,雙方也許會對立。”
“未來,該國是太平不了了……”
昂長的嘆息聲落下,劉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而後抬頭繼續看著天空。
天幕中,出現新的文字。
【會議上,他們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