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對原主動手,但在危急關頭原主的任性,是壓垮騾子的最後一根稻草,一巴掌下去,她愣住了,原主也愣住了。
畫面定格在原主不敢置信的臉上。
安依依這次沒有再因為突如其來的畫面而愣住。
這會都到了大家睏倦的時候,姚珂一下接受了讓她清醒的資訊也沒用,衝擊退下之後就開始犯困。
安依依看她又打了個哈欠,就讓她趕緊去睡覺。
姚珂看了安依依一眼,又看了陸謹元一眼,點點頭,“那我先去了。”
等她走了之後,安依依和陸謹元相顧無言。
沉默一會,陸謹元在旁邊坐下,撿回剛剛沒說完的話題,“剛剛說到,我以為,我們最起碼是朋友。”
陸謹元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對這個話題格外執著,只是說完這句話之後,眼眸定定地看著安依依。
安依依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執著這個,只是想了下,回答,“是啊,最起碼是朋友。”
她又想起這句話的最開始,是陸謹元提出幫忙。
其實對於安家,對於原主原本的結局,安依依都是被動著接受的,她有時也會思考安家以及原主的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思考時間就變得越來越少了。
不過事到如今,安依依想起原主和安家的事,已經不是旁觀者的角度。
也越來越覺得和自己息息相關。
在這個世界待久了,多少也會產生歸屬感。
這樣的歸屬感來自朋友,來自家人,來自陸欣,如果說陸謹元也是朋友的話,在同一屋簷下生活,陸欣的依賴,以及和陸謹元越來越熟悉,是產生歸屬感的最重要成分。
又想到這裡,安依依說:“如果我家需要幫助的話,我會叫你的。”
陸謹元眉間的褶皺因此而放鬆了一點。
“這樣最好。”
……
陸欣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她夢到媽咪一直都討厭自己,一直都對自己不好,她在幼兒園被欺負的時光一直到幼兒園結束。
而在以後的日子裡,因為性格不好,她也常常被欺負。
而媽咪從來都不管她,從媽咪出現,到媽咪消失都沒管她。
陸欣是被驚醒的,夢醒的時候,身上出了一層虛汗,手腳都冰涼,而她摸了摸自己冰涼涼的小手,注意到自己現在一個人在房間。
不知怎麼的,就恐慌起來了。
她想起那個一直都不喜歡自己的媽咪,又想起那個對自己很好的媽咪,一時之間分不清哪個是夢,眼淚嘩啦啦地就流下來。
她的哭泣向來無聲,如今房間空曠,她坐起來,聽到外面隱隱的說話聲,便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看到正在說話的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