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在這些文臣走出了所謂的太傅府邸之後,就有人在跟諸多同僚散開之後就調轉車頭,朝著文官勢力之中有一山頭的首領的府邸駛去。
不一會兒,他又重新站在了一位相對於太傅來說稍稍年輕一些的男人的面前。
“太師,不出所料,太傅他們就是想要令林如海入那軍機處名單,但是,現在因為林如海的身子骨太弱,根本成不了他們的傀儡而放棄。”
將自己在太傅府邸之中所聽到的全部資訊告知太師之後,對於自家老對手的想法一清二楚的男人瞥了一眼這個在自己面前像個鵪鶉一樣的傢伙,搖了搖頭。
“跟那個傢伙都這麼多年的時間了,你居然還沒有意識到你追隨的那個人的狠辣,什麼身體虛弱,什麼成不了傀儡,信不信到時候他報上去的名單裡面也必然有所謂的林如海,只不過,他會將林如海當成梯子,讓他的棋子踩著林如海的肩膀上去。”
沒好氣地瞪了眼前官員一眼,在那個官員嚇得冷汗直冒的情況下,太師摸了摸自己髯鬍,嘴角生出了幾分冷笑。對於太傅那份文官至上的思想並不是很喜歡的老太師張口就已經將太傅的想法猜得差不多,八九不離十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太師對於林如海也已經有了大概的安排。
“那個蠢貨,居然會想要將林如海放棄,做梯子?”
“林如海這個人能夠在巡鹽御史之上一呆就是五年,而且沒有被那些窮兇極惡的鹽商給弄死,就說明本事不差,能力極佳,只要他入了軍機處,到時候何愁文官會在軍機處失了分位。”
“至於傀儡,一個官至大學士的人如何會成為別人的傀儡,成為盟友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那些傢伙是想要林如海姻親的身份來限制賈赦和賈敬的發揮,但是,與其跟這兩位處於敵對狀態,不如拉進彼此的關係,成為隱形的盟友。”
“還有身體,什麼時候我們文官之間還會用所謂的身體說事情了,治和養便是,真忙不過來,到時候林如海也只需要多多提攜我們手下的那幾個人,將他的部分任務交予我們手下的人來做,也就足夠了。”
相對於太傅的一家獨大的理念,太師更為溫和,他只是喜歡文官比其他官員多佔一些,而不是全部吃光,平衡之道可以說是玩得很溜,這才能夠成為太師,而不是所謂的太傅。
思定的太師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手下,揮手間便示意眼前這個男人離開了。
“記住,在這裡我說過的話,希望不要從你口中傳出去。”
“小官知道了。”
向太師作揖之後,這位小官也就飛快地離開了太師府邸,朝著自己的府邸趕去。
而在自家手下告知那個廢柴已經離去之後,太師則是默默地將自己茶杯之中已經將滋味都燉出來的茶水喝完,便慢慢悠悠地走出了書房,在陽光之下,緩緩地活動起了身子骨。同時,他看向了一旁侍立的管家。
“阿福,今天先下拜帖,明天老夫要去一趟林府,到底如海回來這麼久,我這個算得上是他的坐師的人在知道自己的弟子得了病也沒有去見見他,也算是失了禮數。”
“是,老爺,小的這就去準備。”
阿福管家對於太師的溫和笑容極為熟悉,甚至每一次他都能夠從自家老爺的笑容之中看出自家老爺此刻的心情。而如今,他可以肯定,自家老爺必然是相當開心的。
就在阿福已經去忙的時候,這位今日在家休沐的老人家一邊樂呵呵地活動著身子骨,一邊去感受著太陽光落下的溫暖,享受著他這漫長的人生之中不可多得的安靜時光。
……
就在牛繼宗醉醺醺地被他的夫人揪著耳朵離開之後,賈赦和賈敬一改之前的醉態,身上氣息蒸騰之下,酒氣只是眨眼就從這兩個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