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慢走啊,家師與賈將軍還有一些話需要講,沒有辦法來送各位,還望各位海涵啊!”
在送上一些禮物之後,看著那些滿臉晦氣,已經準備開罵的江湖人士遠去,宋遠橋之前的溫和表情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師叔在這個時候發瘋,這些傢伙敢亂來!”
朝著那些不過是因為知道張三丰沒空理會他們而罵罵咧咧的傢伙吐了一口痰,在諸多道人抬頭仰天的情況下,宋遠橋恢復到了往常那溫文爾雅的形象。但是,在看到那密集到他都看不清有多少雷光落下的時候,宋遠橋也是嘆息一聲,不得不趕往了武當山的大廳。
“師叔也真是的,賈施主一身殺意純粹到根本沒有沾染半點無辜生命的殺氣怎麼可能會是兵家大魔呢!”
“會不會是玄武觀那祖傳的心魔又生效了!”
在嘀咕之中,那些修行尚淺的小道士就在確認左右跟他們沒有關係之後,就興高采烈地竄入了山林,開始了對於他們來說彌足珍貴,不可多得的玩鬧時間。
同時,就在武當山賈赦和張三丰交手的地方,大蛇嫌棄地用自己的尾巴將浮塵掃開,一次又一次地甩動自己的尾巴夯實他所在位置的土壤。
剛才在戰鬥之中被破壞的臺階,本來是需要請幾位上好的石匠來修理的。
但是~
黑蛇瞥了一眼不緊不慢的烏龜,直接甩動自己的尾巴砸向了烏龜。
而在下一刻,烏龜完全無視了那根蛇尾的掃擊,頂著自己的龜殼來到了那條大蛇的面前,張口便咬。
只是轉瞬,這兩隻靈獸就扭打在了一起。
……
“師兄,你瘋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完好無損的賈赦,心中的憤怒已經將他的清淨盡數焚燬的道人手中的長劍操控漫天雷光,再一次朝著賈赦劈了過去。
只可惜,那原先還能夠在賈赦面前留下傷痕的雷霆在此刻卻根本額沒有辦法在賈赦的身上留下所謂的傷口,甚至在面對無盡的雷霆的時候,賈赦還在渾身麻痺的情況下張開自己的嘴巴,將那無數的雷霆盡數吞入了腹中。
虎豹雷音,本來就是人類模仿虎豹震盪腹腔,鍛鍊內臟才摸索出來的法門。但是,賈赦此刻卻是將那無數的雷霆和虎豹雷音結合,硬生生藉著這個老道士的憤怒提前度過了邁入大宗師的虛弱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強。
“師兄,為什麼不殺了他,為什麼?”已經失去了愛徒和徒孫的老男人此刻的眼角有血淚流出。本來流出血淚是一件很傷元氣的事情,但是,這些損失的元氣在這個已經幾近瘋狂的老道士眼中根本不如自家師兄居然放過眼前這個魔頭來得更有衝擊力。
“那可是大魔啊!”
“那可是殺了你我弟子,連帶著將我們的徒孫也逼入心魔之境的傢伙,你居然還放過他!”
“你絕對不是我師兄,絕對不是,如果是之前的師兄的話,他應該已經死了,他應該已經死了!”
絕望的哀嚎聲在這個老道士的口中發出。
這位老道士在咬開自己舌尖之血的情況下,那因為秘法而操縱的雷霆愈發強大,甚至連之前制住了老道士的幾位道長都不願意再站在這個老道士的身邊,更不願意再用所謂的法門來限制自家這位師弟——玄武觀一脈的瘋魔,從來都不是驚鴻一現,而是每一代皆有心魔。
張三丰看了一眼那個即便是捱了雷霆都沒有朝自己師弟動手,還是定定地看著他養大的靈獸的賈赦,頭多少有一些痛。
武當山玄武觀本來就是他掛單之所在,甚至他一身道家傳承除了來源於自家那位神出鬼沒的師尊火龍真人以外,絕大部分都來自於此地。
傳道之恩啊!
按理來說,他確實應該以賈赦的性命來祭奠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