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甩動自己手中的短戟,任由短戟發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哭嚎聲,在眾多正魔兩道人士驚恐的眼神之中將那恍若海潮一般的蛛網盡數斬開。與此同時,恐怖的聲浪折磨著周圍所有人的理智,一點點地將他們內心之中的恐懼激發出來。
那個女鬼口中發出嗚咽聲,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神色。她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那殘存的人性更不會在意眼前這個阻攔她前進的人的生命。但是,這個男人每一次的揮動自己手中的短戟的時候所掀起的恐懼卻令這隻鬼獸內心的飢餓得到了些許滿足。
“吃~”
“吃!”
只是,這一次,蓮妃卻發現,本應隨著自己的進食而生出的力量並沒有生出。反而,那種莫名的恐懼隨著那個男人踩著自己心跳聲的節奏一點點地靠近而生出,
鬼,因為恐懼而生出,因為恐懼而強大。
但是,在面對對她沒有絲毫恐懼的人的時候,該恐懼的東西就變成了鬼本身。
那兩口發出哭嚎之音的短戟在飛舞,那瀰漫在賈赦身上的恐怖血光一點點地流淌,攀附在了那兩口短戟之上。
滴答,滴答……
就像是水滴一樣滴落的東西在一瞬間卻將所有人的視線盡數給吸引了過去。
那是什麼?
沒有人知道,但是,他們可以肯定,那滴落的水滴好像是砸落在湖面之上的巨石,在濺起無數的漣漪的同時,那沉重的質量驚擾了在湖面之下沉睡的怪物。
蓮妃那幾雙眼睛眨了眨,幾乎是瞬間,化身為野獸的本能催動著自己的身軀遠離眼前這個慢慢涉足於她所製造的蛛網世界的男人。
明明!
明明賈赦的心跳聲清晰可見,透過蛛網的震顫一點點地傳導到了蓮妃的手中。
一次跳動,兩次跳動,幾乎是每一次的跳動的時間都是一樣的,沒有變得急促,沒有變得遲緩,但是,每一次的跳動所帶來的強大震感卻令蓮妃這隻恍若蜘蛛的鬼獸有一點抓不住自己的蛛網了。
像地震?
不,那瞬息而至的天災根本不足以形容賈赦。
那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明明已經知道這個傢伙對於自己的惡意,明明已經準備逃離,卻在這個傢伙的每一次步伐的邁出之中,只能夠坐視這個傢伙的靠近。
宣告!
這是一種人類才擁有的對於天下萬物萬靈的惡意。
在很久遠的時代,在那個茹毛飲血的時代,所有的野獸的幼崽都會在出生的幾個小時之內就學會走路,學會看世界,學會生存,但是,那些位列於食物鏈頂端的生物的幼崽卻只會哭鬧,只會嚎叫,只會向自己的親人索要食物。
為什麼?
不為什麼,這就是強者所帶給自己子嗣的安全感。他們會將所有企圖獵殺自己子嗣的傢伙盡數殺掉。那遠古時代的呼號聲,石矛與石頭碰撞的聲音就是告訴著周圍的所有生物最為恐怖的獵食者就在周圍,請小心。
而如今,所有的惡意也被人類的修行之人所利用,從最初的戰鬥到後來部落與部落之間的戰鬥最後到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化作了兵家對於萬物的惡意。
而最直觀的就是那口兵器。
“嗚嗚嗚~”
那並不是誰的哭泣聲,那是天地對於展示這份惡意的傢伙的一份咒罵。
當然,對於這份咒罵,賈赦並不在意,甚至將其標榜為自己強大的代表,也是向著周圍所有的生靈乃至妖魔宣告自己的存在。
這才是人,最強大而將自己從野獸的行列之中獨立出來的生靈。
“感覺到了嗎?”
賈赦順著那黏連的蛛絲,一點點地朝著那隻已經開始緩緩後退的鬼獸前進著。那本來應該可以將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