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血腥,味道好極了。”
“只是,還有更好的嗎?”
魔魁吐了一口鮮血,在將自己嘴邊的鮮血擦拭乾淨,伸出舌頭舔舐著自己手掌的鮮血,眼眸之中的血紅之色沒有壓倒他的理智,反而在那瘋狂的魔意的刺激之下,真正的魔中魁首才以睥睨的姿態注視著所有人。
只是,他的問話註定沒有任何人回答。
本來應該因為嗜血而喧囂的世界已經因為魔魁的血洗而陷入了沉寂。
魔魁從一旁的屍體之上取下了自己的魔刀,在一旁群魔的注視之下,那張沾染了鮮血,即便是魔魁用自己的手擦拭了一遍,但是根本擦拭不乾淨的面龐之上有鮮血淌下。
一步邁出,魔魁呼吸著周圍腥臭,寒冷的空氣,臉上的興奮卻怎麼也壓不下來,即便此刻的他身上有了好幾個窟窿,即便是那窟窿之中的鮮血還在不斷流淌。
“哈~”
“哈~哈~”
“呼~”
“咳咳~”
魔魁想要大笑,但是,鏖戰至今的他也沒有大笑的力氣了。
在正面捱了不知道多少那隻最老的蝙蝠的進攻的他已經無法保證自己的身子能夠完好,甚至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肺部因為那老蝙蝠最後一掌的寒氣已經有了一些損傷。每一次的呼吸都為魔魁帶來了鑽心的疼痛。
但是,那又如何?
戰鬥,廝殺哪有沒有損失的。
更何況,他面對的老蝙蝠可是即便強大如魔魁,狂傲如魔魁也不得不承認這皇宮之中養出的老蝙蝠的強大。
當然,他更強!
已經看不見那隻老蝙蝠狼狽的身影,已經聞不到那隻老蝙蝠腥臭的氣味的魔魁再一次吐出了鮮血。但是,此刻的他才有了幾分暢快。
之前跟賈赦的戰鬥可以說是太過於憋屈。
那只是一個怪物跟他進行了一場他自認為是廝殺的嬉戲,但是,多虧了那個傢伙才能夠初步掌控魔意的他,在跟那隻老蝙蝠所掌控的蝙蝠群鏖戰之後,他此刻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魔道魁首。
魔魁回首,看著由他親手所製造的屍山血海,踐踏著血泊,看著血液所形成的水窪之中笑得十分肆意。
那雙墨雲嘶風履之上已經分不清是原來的黑色還是鮮血凝固之後的黑色。
他的魔功之下,本來灑落的月光都在這位魔魁的身邊被吞沒。
此刻,魔魁將黑夜留在了他的身邊,用鮮血和死亡為自己的黑夜羅織了一個披風。
拍了拍自己的灰塵,將身上破爛的衣服隨手扯下,有一些像乞丐的魔魁撓了撓自己的頭皮,將一旁已經快要鮮血和屍體淹死的魔頭扛在了肩上。
“想要走的跟上,老子帶你們殺出這座京城。”
“接下來,我們要離開此地,去西域。”
“我們需要積蓄力量,然後,魔吞天下。”
魔魁的話語之中沒有任何命令的語氣。只是,話語之間那近乎不竭的魔性卻令那些群魔有一些振奮。
莫名地,已經被鮮血浸染,分不清自己身上的鮮血到底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鮮血的群魔抬起了自己的腦袋。那雙黯淡的眼神之中有了一絲光芒。那已經因為廝殺到脫力的身體沒來由地再一次升起了一股力量。這些已經失去了部分身體的群魔從地上將自己提了起來。
“子鼠,該走了。”
丑牛艱難地用自己的一條腿站起來,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傷口,臉上的笑容根本看不出之前的頹廢。他將子鼠從輪椅之上拉起來,將那本來只是不能夠站起身子,在這場戰鬥之中卻失去了自己的雙腿的子鼠放在了自己的背上,一蹦一跳地追逐著魔魁的身影。
“咳咳咳。”被丑牛稱為子鼠的鼠魔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