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廢墟之中,一隻手將土石擊碎之後,艱難地抓著周圍的磚石將自己的身軀從汙泥之中拔出。
“呸~呸~呸~”
待到將自己口中的碎土吐乾淨之後,看向周圍的一切,看著已經被賈赦一口吞沒,徹底化作了空白的皇城,倒吸了一口冷氣的應督主看了看那個在自己的保護之下還有幾口氣在的廢物國主,眼神幾度變化。
說實話,在皇城和神廟被拆成這個樣子之後,應督主就覺得眼前這個國主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畢竟,一個國家連皇城都已經沒有了,連帶著國家最高戰力也已經沒有了,那麼,這樣的國家註定會被他們英明神武的當今所主宰的軍隊所吞沒,成為他們國家的一個行省。
但是,轉念想到,在大軍到來之前,這個茜香國還是需要一個還算靠譜的主宰者來鎮壓諸多野心家的心思,應督主又不得不將眼前這個快要沒氣的傢伙給救活。
只是,所有的感慨,驚訝,歡樂,算計都在那位國主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而暈眩過去的樣子所消滅。
“不堪造就之輩。”
甩了甩衣袖,看著周圍的狼藉,應督主也是陷入了沉默。饒是曾經為皇家處理了不知道多少起慘烈的事情的他都有一點坐蠟,一個皇城的報廢以及主宰的消失,因此引起的動盪可不是他這麼一個手上還沒有多少兵的傢伙所能夠解決的。
但是~
應督主看向那個陷入眩暈的傢伙,作為一個太監,曾經隱藏在他內心之中的野心開始萌動了——站在這個國家的背後成為籠罩這個國家的陰影,然後毀滅他。
“呵呵~”
光是想想,心中所升騰起的慾望就令這位應督主壓抑不住自己身上那份陰冷的力量。但是,在下一刻,忍住自己嗜血的慾望,壓抑了光是透體便將周圍凍住的寒意,看了看周圍的寒霜,皺了皺眉頭,應督主還是意識到了當今對於他的算計。
不過,應督主並不在意。
在皇宮大內,掌握了力量,才能夠掌握生命,哪怕現在的他需要定時回到當今的身邊接受朱仙大監所遺留下來的力量匯聚而成的寶珠的蘊養,他也在所不惜。更何況,即將掌握一個小國的他,真的找不到所謂可以剋制朱仙大監那一身寒力的寶貝嗎?
將自己的力量平復下去之後,看著已經匯聚過來的茜香國士兵,這個應督主攙扶起了還在昏迷的城主,向著周圍那些士兵喊起了救命。
哪怕是這個時候,這位應督主掌握了生殺予奪的力量之後,他還是習慣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傀儡身後的陰影,哪怕他這個陰影會在現實生活之中被人看不起也是一樣。
只是,就在應督主和周圍的那些士兵手忙腳亂之間將昏迷的繼任國主送上去往城中醫館的道路的時候,就在應督主不知道的地方,一個坐在斷壁殘垣之上,優哉遊哉地搖晃著自己的腳的男人平靜地看著眼前這場大戲。
“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能夠找到我們修行我戲門的好苗子。”
只是,這位戲偶師可沒有為自己的門派傳承再尋一個傳人的打算。他只是見獵心喜,想要看看眼前這個想要將這個國家化作自己傀儡的傢伙會走多遠,順便再為自己的收藏增添一個謀國太監的角色。
“咦~”
“前方黑黢黢,且看我~”
唱戲聲響起,在下一刻,唱戲聲又隨著戲偶師的身影的消失而徹底消失,只留下了皇城鬧鬼的傳說。
……
【南安郡王王府】
老南安郡王看著眼前這個突然降臨於此的怪物,眼角抽搐。
說實話,老南安郡王也是經過了最開始那場廝殺的男人,但是,饒是在亂世之中見慣了豪雄強者,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將南安郡王王府當成自己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