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丸小國,豈知皓月之輝!”
伴隨著這句輕蔑的話語,太監將自己尖銳的指甲從笑臉人碎裂的眉心處狠狠拔出。他冷漠地凝視著手中沾染上鮮紅血跡的指甲,彷彿在欣賞一件戰利品。
沒有手帕可用,太監毫不猶豫地抓起笑臉人的衣物,擦拭著自己染血的指尖。而此時,倒在地上的笑臉人正用充滿怨恨與不甘的目光緊盯著他,但這並不能改變什麼。太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然後輕輕一推,便將笑臉人的身軀推倒在地。
緊接著,太監轉身面對那位被迫重新坐回王位的茜香國國主,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透露出絲絲不耐:“陛下,可還有其他招數?不妨都使出來吧!”
言語間,滿是對敵人的蔑視和嘲諷。應督主已經受夠了眼前這個茜香國所耍的種種手段。
之前的殺手也好,現在的信徒也罷,之後不知道還有什麼在等著他,但是,只要國主死亡的話,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還不動手,我們的國主還等著城主大人您來抹殺他的生命呢!”
帶著血絲的眼神看向了城主,看著那個已經從自己的腰間將自己的兵刃拔出來的男人,應督主嘴角上翹。
野心,醞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野心在被啟用之後就註定停不下來,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慾望的膨脹而愈發強大,越發殘忍,越發六親不認。
城主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湧上心頭的關於國主的記憶盡數屏退之後,他踩著那些忠心守護茜香國國主計程車兵屍體,踩著那血泊,一點點地拾級而上。
而隨著城主慢慢靠近了國主,城主卻發現,這些年自己的父親變得蒼老了許多。但是,城主並不在意這位老父親的蒼老或者衰敗。
皇權更替這件事情,從來都不會因為坐在位置上的人已經垂垂老矣而停下殺戮。
“父皇,放心,在我的領導之下,茜香國不會被吞併的,我會成為傳承千年的王。”
雙拳攥緊,城主在踏足高臺,站在自己的父親面前的時候,手中的劍上反射著這位國主的樣貌。
“還不動起來,你是真的準備去死嗎?”笑臉人咆哮著。只可惜,這位笑臉人此刻也只有了咆哮的力氣,他也成為了他人砧板上的魚肉。
“好了,別叫了,咱家曾經也想過,皇爺為什麼這麼熱衷擴張領土,哪怕是前仆後繼送了不知道多少密探出去也在所不惜,後來,皇爺用真正的例子告訴了咱家,哪怕身處和平時代,兵強馬壯者為王這個事情,還是沒有改變。”
對於這些人的掙扎,在大內皇宮之中經歷了不知道多少苦痛才修成這般超凡武藝的太監沒有任何的同情,甚至在他們掙扎的過程之中,應督主還抬腳在那個笑臉人的身上碾了碾。同時,他的注意力也落在了那突然猶豫不決的城主身上。
“怎麼,城主這個時候了還不願意動手,是因為城主大人對於咱家的行動有異議嗎?”
陰惻惻的聲音從應督主的口中發出,如同一根冰刺一般,在應督主強大的功力的幫助之下,刺入了城主的耳中。
這聲音只有城主能夠聽到!
但,僅僅只是這一句話,城主一下子從自己所構建的過去的幻夢之中清醒過來,那雙本來還是一片迷濛的眼睛變得銳利起來,其中閃爍著殘忍、堅毅的光芒。
此刻,城主深知,在他選擇了奪位的時候,他就已經無路可退。即便是殺親弒友,他也不得不做。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手持長劍,劍尖觸地,在城主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父皇的同時,那張本來跟國主有七成像的面孔之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父親,您還記得為了來年的風調雨順,將我母親也獻祭了的事情嗎?”
“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