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目眥欲裂。
獸,張口欲嗜。
“賈恩侯,你,你,你……”
在面對那隻只是蹲著就比他高出不下一個頭的猛獸,本來自詡還算強大的綠衣人手指伸出,口中一直在說著賈赦的卑鄙。
“卑鄙?”賈赦那張猙獰的獸臉沒有理會自己此刻的狼狽,只是將自己的面孔貼到了眼前這個卑鄙的男人面前,“兵不厭詐,我這也不是在學你嗎?”
抬眸看著那些停下穿刺的長矛兵,賈赦抬爪想要將這個男人壓在自己的爪子之下。
但是,在下一刻,一口黑劍穿過了賈赦的爪子的鎮壓,來到了賈赦的咽喉之處。那在賈赦的氣勢壓迫之下依舊能夠奮起反抗的傢伙喘著粗氣,看著即便是在自家寶劍的威脅之下依舊保持著高傲的姿態的賈赦,眼眸通紅。
“賈恩侯,你休想抓住我。”說話間,這個男人在確認自己的寶劍已經切實落在了賈赦的脖頸之間之後,他紅著眼睛看著周圍那些面露難色的侍從,“繼續,繼續,我平日裡給你們練的靶子是白弄的嗎,這樣巨大的身體你們也會戳錯嗎?”
“少爺!”
“別叫我少爺,動手!”
在諸多侍從為難的眼神之中,一個侍從在自家少爺飽含殺意的注視之下勉強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再一次提起了自己手中的長矛朝著賈赦刺去。
“對,就是這樣子,就是這樣子!”
在看到已經有一個僕從順著他的意志行動之後,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賈赦身上的綠衣人手中的長劍輕送,想要藉著那口自己那口漆黑神兵的鋒利在斬開賈赦的咽喉,用這位即便是天下第一都要鄭重對待的強者的鮮血來滋養他手中的兵刃。
只是,在下一刻,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綠衣男子手中的那柄黑劍可不是什麼簡單玩意兒,雖然不能夠在那位百曉生的神兵譜之中位列前十,但是,也能夠排到前二十的存在。平日裡綠衣男子靠著這口黑劍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少俠女俠的兵刃,為他自己掙下了黑劍綠衣江湖客的美名。
但是,現在,這柄綠衣男子持之以橫行天下的兵刃在賈赦的咽喉,人類幾處薄弱處卻連脖頸都無法突破。賈赦那軍氣所化的皮膜,血氣所化作的血肉根本沒有允許眼前這口在他們的眼中連食物都算不上的兵刃傷害到自己。
賈赦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個除了手中的兵刃還算看得過去,其他什麼都不行的傢伙,在那個傢伙驚恐的眼神之中張口直接將那柄黑劍咬住。
在賈赦戲謔的眼神之下,在一連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之中,等到賈赦將自己的嘴巴張開的時候,那柄黑劍就只剩下劍柄了。
“謝謝款待,只是,下一次請吃飯的話,兵刃選好一些,這個兵刃的滋味著實不行。”
賈赦嘴巴還沒有將那口黑劍的材料咀嚼爛,說話之間還有幾分沉悶。
而在片刻之後,在那個綠衣男子心神被奪的情況下,賈赦頂著無數的大網,拉扯著諸多侍從,在他們驚恐的眼神之中,一腳將那倒在地上的男子的腳給踏斷之後,破開了大網,平靜地來到了在一旁看好戲的張三丰的面前。
“第一錘!”賈赦看著張三丰。
只是在下一刻,那把在張三丰的手中恍若無物的錘子就在下一刻撕裂了空氣。恐怖的重量帶動可怕的威力,裹挾著連空氣都砸碎的可怕力量硬生生轟在了賈赦的身上。
只是,賈赦並沒有因為這一次的轟擊而感到痛苦。
那可怕的血肉在剎那之間化作了波浪,在將那可怕的力量進行卸去的同時,賈赦爪子伸出,將更多的渾圓的力量傾斜入了地面之中。
不過,在下一刻,賈赦還是噴出了自己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