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要催促她去竹意軒練字的。
墨蘭和畫屏都曉得陸庭宣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誰叫那是她們姑娘未來的姑爺呢?而且陸庭宣也就在對著姑娘的時候很溫柔,對著她們的時候很嚴厲, 她們不敢不聽。
以前姑娘但凡有空就會去竹意軒的,這兩日卻不知道怎麼, 無論她們怎麼提, 姑娘都不去。
若再不去, 只怕陸少爺就會說她們。所以墨蘭現在還是提了一句。
許琇寧聽了,就哦了一聲。
自打從康安樓回來, 她還沒有去過陸庭宣那裡。
現在但凡想起那個人來都會覺得心裡砰砰亂跳,面上滾燙如火燒,如何好意思再去呢?
但是剛剛才聽沈氏說過那些話,也不曉得怎麼, 忽然就想去竹意軒看一看。
同時心裡也有些賭氣的意思。
陸庭宣這兩天也不曉得在做什麼?對她說了那樣撩撥的話, 還親了她, 可是這兩日她不過去,他也不來找她。
哪裡有這樣的人呢?
想到這裡,就有點氣惱起來。
心裡窩了一股子氣,抬腳就往竹意軒的方向走。
墨蘭見狀,趕忙跟上。
主僕兩個一路進了竹意軒的院門,就看到謹言正手中提著一隻朱漆食盒掀簾子從屋裡出來。
看到許琇寧,謹言立刻對她躬身行禮。
然後舉了舉手裡的食盒,笑道:“這是剛剛停雲樓那裡送過來的,少爺說姑娘您這兩日想必都在陪著太太說話,今兒不一定有空來,正要叫我將這些給您送過去呢。不想姑娘倒過來了。快請進屋。”
就側身打起簾子請許琇寧進屋。
陸庭宣正盤膝坐在南窗大炕上,手裡拿了書在看。隔窗聽到謹言的聲音,就知道許琇寧過來了。
就放下手裡的書,抬頭望過來,一眼就看到許琇寧正站在碧紗櫥門口。
碧紗櫥門上原是掛著竹青色的軟綢簾子的,但是陸庭宣喜歡屋裡光線明亮,於是剛剛就叫謹言將那幅簾子拆了下來。
這會兒許琇寧俏生生的站在那裡,他抬頭便可看到。
陸庭宣眼中不由的就浮上笑意,對她伸出左手,說道:“過來。”
雖然是很溫和的語氣,但還是能聽得出來內裡的強勢和霸道的。
許琇寧雙頰一下子就發燙了,剛剛心裡的那點子氣惱也不知不覺的消散了大半。
不敢再看他,垂了眉眼,磨磨蹭蹭的走過來。在炕桌對面坐下來,也不說話,只輕抿了雙唇,垂眼看自己衣袖上繡的桃花花紋。
謹言和墨蘭隨後跟進來,將食盒裡面的糕點拿出來放到炕桌上。
都是用應時的食材做出來的,看著都很小巧精緻,也不曉得花了多少功夫在裡頭。
陸庭宣還在吩咐謹言:“將剛剛秦川送來的葡萄和冬棗洗乾淨拿過來。”
謹言應了一聲,和墨蘭兩個人轉身下去了。不一會兒又捧了一水晶盤葡萄和冬棗過來。
都洗的乾乾淨淨的,上面還帶著水珠。
陸庭宣揮手叫他們兩個下去,然後伸手拿了一枚冬棗,隔著炕桌要餵給許琇寧吃。
卻被許琇寧紅著臉躲開了。
以前被他喂吃東西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大大方方的也就吃了,但是現在,總覺得心跳就快了起來,臉上也滾燙起來。
就想要伸手來接陸庭宣手裡的冬棗:“我,我自己吃。”
然後這一次卻被陸庭宣躲過了。不讓她拿走冬棗。
還伸手輕捏住她精緻柔嫩的下頜,探身過來,低頭就咬住了她的雙唇。
他們兩個人中間雖然隔著一張炕桌,但桌子並不大。陸庭宣身量又高,傾身過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