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位姑娘的父親就是戶部的許侍郎。若這般說來,這位年輕的公子是許姑娘的兄弟?”
心中納悶,這位許公子過來找她女兒做什麼呢?這段日子她也從沒有聽周靜婉提起過許姑娘的兄弟呀。
周靜婉心裡也亂得很。
許明誠這時候過來要見她做什麼?還說有重要的話要來跟她說。是什麼重要的話,竟然值得親自到她家來說?
以前許明誠是從來沒有到她家來過的。
但不管因為什麼事,她總是想見一見許明誠的。
就轉過身,輕聲的對周太太說道:“娘,我想出去見見他。”
周太太想了想,卻沒有答應:“他一個外男,你怎好去見他?而且你現在已經和凌家……”
一語未了,就被周靜婉給開口打斷了:“娘,你就讓我去見見他,行不行?”
語氣中已經帶了懇求之意。
而且周太太還很驚訝的在她眼中看到了水光。
想想她和凌家的婚事確實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事後周靜婉雖然抗議過,但自己依然不顧她的抗議收了聘禮,合了庚帖,周太太也覺得有些對不起周靜婉。
現在見周靜婉這般堅持,又想想這是在家裡,左右旁邊都有丫鬟跟隨著,倒也是不懼的。
就說道:“行,行。既然你想見他,那便去見吧。”
一面又吩咐翠浮:“好生的伺候著姑娘,不可離開姑娘半步。”
周靜婉明白她的意思。不過也不想再去理會這些事了,將手裡的繡繃放在炕桌上,然後帶著翠浮轉身出了屋。
一路快步的趕到外院的花廳,就看到許明誠正坐在椅中。
也不曉得他想到了什麼事,臉上竟然帶了看起來很甜蜜的笑容。
周靜婉見了,心中發酸。頓了頓,才抬腳往廳裡面走。
許明誠聽到腳步聲,抬頭望過來。一見是她,慌忙從椅中站起來。
一雙手都不曉得放在哪裡的好。心裡面如同蹦進去了一頭小鹿,一直砰砰砰的亂跳著,手心裡面也在冒汗。
也不曉得該跟她說什麼。喉頭發乾,好一會兒才吶吶的問道:“周,周姑娘,你來了?”
周靜婉點了點頭。屈膝對他行了個禮,然後輕言軟語的請他落座。又說道:“是下人怠慢您了。”
都這麼些時候了,也不見有人送茶過來給他。
便叫翠浮出去,叫人送茶,拿糕點來。
翠浮答應著去了,花廳裡面一時只有許明誠和周靜婉兩個人。
周靜婉自己也在椅中坐下來。沒有跟他坐在相鄰的椅中,而是在對面的一張椅中坐下。也沒有看她,眉眼垂著,細聲細語的問道:“許公子,剛剛丫鬟進去通報,說您要見我,有很要緊的話要對我說。不知道您想對我說什麼話呢?”
周靜婉發現自己不敢看許明誠。若看他,便忍不住的會覺得鼻子發酸,眼眶發紅。
擔心許明誠會察覺到她的失態,所以這才低垂了眉眼,目光望著自己手上拿著的淺藍色錦帕。
許明誠想要開口對她說明自己對她的心思,但張了張口,卻不曉得到底該如何說。
心中實在是緊張的很,便目光瞧著她。
穿一件水碧色竹葉蘭花紋樣撒花緞面的褙子,髮髻上只簡簡單單的簪了兩支金珠簪子,一朵淺藍色的絹花。白皙小巧的耳垂上連副耳墜子都沒有戴。
應該就是家常的打扮。知道他過來了,也沒有回去換衣裳,重新梳髮髻戴首飾。
這是著急見他的緣故,還是心裡沒有將他當外人?
無論是哪一種原因,都足夠讓許明誠心中發熱的。
就溫聲的對她說道:“今日鄉試放榜,我僥倖榜上有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