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院的丫鬟過來問個清楚?”
夫妻多年,她曉得許正清的性子。知道他肯定沒法子容忍有人這樣的騙他。是肯定要查清楚的。
這個時候就要將主導權都交到許正清的手裡。若不然,她急吼吼的說要查,事後許正清回想起來,只怕就會明白這些事都是她故意為之了。
她就要裝作什麼都不知情。是許正清自己將這些事都查出來,她才知道的。
果然,就聽到許正清沉聲的吩咐宋媽:“去將那個李媽,還有怡月院所有的丫鬟都叫過來。不要驚動安少爺和瑩姑娘,遣幾個丫鬟婆子看住他們。”
宋媽應了一聲是,轉過身快步出屋去怡月院。
沈氏讓人帶了碧桃出去,然後一掃剛剛生氣的模樣,反倒柔聲的勸說起許正清來。
只說這肯定是碧桃那個丫鬟在胡說。瑩姐兒看著再柔弱婉約不過,日常的行動舉止看著也有度,怎麼會做下這等不知廉恥的事來?
她當然明白,現在她越這般勸說許正清,待會兒等許正清知道許琇瑩真實的面目之後才會越憤怒。
宋媽很快就回來了,後面跟著李媽小玉等人。一進來就對著許正清和沈氏行禮。
沈氏揮了揮手,叫她們起來。然後就讓宋媽問她們。
李媽她們是早就說通了的,小玉那些丫鬟原本就是她們府裡的人,所以宋媽一問之下,就紛紛的將許琇瑩是如何的對許明安不好。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打罵許明安,還會餓他肚子。如何的經常去陸少爺那裡,今兒又如何親眼所見許琇瑩將雪球扔到了池塘裡面去,拉下錦帕的事都說了出來。
小玉還將那方錦帕呈了過來。許正清就著宋媽的手一看,果然見右下角繡了個瑩字。中間還有幾根白色的貓毛。
許正清的臉色已經黑沉如烏雲了。
沈氏看他一眼,還十分震驚的問道:“老爺,這,這,原來剛剛那個丫鬟說的話竟然會是真的。瑩姐兒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她又不是不曉得寧兒很喜歡雪球的,也曉得雪球不會水,她這樣將雪球往水裡扔,分明就是要淹死雪球啊。”
隨後想到了什麼,又很驚恐的說道:“她今日就敢對雪球這樣,以後是不是也會對寧兒不利?安哥兒是她的親弟弟,她尚且都對他打罵,餓他肚子,寧兒只是她的堂妹,還能指望她對寧兒如何的好?反正我是不信的。這樣一個隨時會對我女兒不利的人,我是絕不敢再將她留在府裡的。”
許正清也很生氣。
許琇瑩的祖母和父親原就對他不好,當初也是看在許琇瑩畢竟是他許家的後人,憐惜她孤苦才會收留她,但沒想到她看著乖巧溫順,內裡竟然是這樣的狠毒。
他怎麼能容忍一個想要搶奪他女婿,還隨時可能會對他女兒不利的人留在家裡?
就對沈氏說道:“夫人放心。這樣狼心狗肺的人,我也不可能將她留在家裡。”
“宋媽。”
宋媽忙答應了一聲:“奴婢在。”
“即刻叫兩個婆子去怡月院,將她去年帶過來的東西都原樣整理出來。再叫兩個小廝,明兒一早就將她送回常州府去。往後再不許她登我許家的大門。”
許琇瑩的父親在世時雖然酗酒賭博,將家產都敗的差不多了,但兩三間破敗的屋子肯定還是有留下來的。這就是要將許琇瑩遣送回去,任憑她自生自滅了。
沈氏放下心來。隨後她想了想,又說道:“瑩姐兒這個是她自作自受,也怨不得咱們這樣對她。誰願意養一隻中山狼在自己身邊呢?不過安哥兒年紀還小,沒有做錯什麼事。若讓他跟著瑩姐兒一道回去,想必瑩姐兒也不會對他好。這孩子往後不定會活的多麼的苦呢。到底是咱們許家的後人,老爺,依我的意思,不如就將安哥兒留在咱們家罷。我親自教導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