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拍,當場化光離去。
明玉輕輕頷首,然後提劍去堵住了兵家的孫臏等人。
“只有戰死的兵家,沒有投降的主將!”
李牧年輕氣盛,他提槍縱馬,就要嚮明玉發起衝鋒。
王翦和孫臏攔住了他,“李兄,李兄,算了吧!”
“咱們自己體面已經是非常好的局面了!”
眼瞅著板磚大的“理”書在明玉手裡上下翻飛,李牧打了個寒噤,瞬間清醒了不少。
他立在原地,進退兩難。
“唉~~,還是我送你們一程吧。”
明玉見幾人遲遲不動手,他悲天憫人地甩出“理”書,此書迎風就長,兜天而下,在三位將軍驚恐的目光中送他們上路了。
“你別過來,我自己來!”
孫武剛要來救人,就見明玉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他的汗毛倒豎,低頭一看,“德”劍已經抵住了自己的心口。
“道友,走好!”
明玉嘴角一勾,德劍向前一推。
噗~~
孫武苦笑著搖搖頭,整個人散若流沙。
明玉挽了個劍花,目觀八方,醫家、法家、道家、縱橫家、陰陽家……
一位位家主或是被困,或是後撤,或是與墨子戰作一團。
而明玉的周圍已經沒有任何一家諸子的身影。
“夫子!”
浩然之氣湧動,顏回自五色神光中走了出來:“東方已經肅清!”
“南方已經肅清!”
子路和子游各駕戰車,握金弓,執長戈,儒雅隨和的面容多了幾分鐵血之色。
“西方已經由墨家肅清了!”
大日臨天,金烏化作子夏的身影,落在明玉身側。
“北方是誰去的?”
“是宰予師弟、曾參師弟、公西華師弟!”
“他們去追的史家、小說家。”
端木賜手持三尖兩刃刀而至。
“小說家?”
明玉眉頭微蹙,他面帶思索。
“夫子,可是有什麼不妥?”顏回見狀出聲詢問。
“你們誰記得小說家家主是誰?”明玉忽然發覺自己腦海中似乎沒有這小說家家主的印象。
“小說家家主?”
端木賜伸手一摸額頭,天眼睜開,照見北方的景象。
然而,他只見到了史家的左丘明,並未發覺小說家的身影。
“君悅大姐頭,他好像發現咱們了!”
北方虛空,一個面色憨厚的男子低聲說道,他一身大紅金絲鑲邊法袍,腰間圍著嵌玉緞帶,漆黑的長髮高高束縛在明冠之間,左手中拿著一根墨條,右手端著一塊硯臺,正緊張地碾磨著。
“怕什麼?看到就看到了。”
同樣一身絳紅衣裙的女子不為所動,她雙眸清亮猶如一泓清泉,眉宇之間隱約有一股書卷氣息。
朝明玉的方向瞥了一眼,女子隨後捏著一支禿頭筆,繼續在虛空中寫寫畫畫。
而或許是因為這是一支禿筆,每次吸墨都不夠飽滿,以至於她寫一會兒就得再次舔墨。
“大姐頭,寫的怎麼樣了?我怎麼感覺他親自要過來了?”
面色憨厚的男子語氣焦急,他看著如同大力士一般的肌肉男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嚇得臉色煞白。
“過來了?”
君悅頭也不抬,只是輕飄飄地說道:“聽風,你扞衛小說家尊嚴的時候到了!”
“幫我攔住他。”
“啥?攔住他?大姐頭你沒開玩笑吧?”
聽風打了個哆嗦,剛才儒家夫子是多麼的彪悍,他全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