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十二月跟前。
“這是什麼？”
女孩兒好奇地看著盤中之物，白白嫩嫩，指頭大小，頂著翡翠般的葉子，似乎是沒吃過的食物。
風后眼中藏著笑意，他說道：“這個是溫菘。”
“溫菘？”
十二月側著腦袋想了想，確實沒吃過。
“好吃嗎？”
她又問。
風后回答道：“人間的兔子都愛吃。”
“真的麼？”
十二月的眼裡閃著光，亮晶晶的。
“當然是真的。”
風后篤定地說道：“不信你嚐嚐。”
帝十二月不疑有他，拿起玉箸給自己夾了一個。
湊到近前，小瓊鼻吸了吸，有澹澹的果香。
她沒有囫圇吞下，而是貝齒輕啟，細嚼慢嚥。
清脆，可口，甜甜的！
十二月眯起眼睛，一連吃了十幾個，嘴裡嘎嘣作響，馨香四溢。
“確實好吃！人間的兔子真幸福！”
月宮的兔子給溫菘點了個贊，順便羨慕了一下人間的同類。
風后則是一臉坦然，似乎在說：看吧，我可從不騙人。
事實證明，哪有兔子不喜歡吃蘿蔔的？
天上的兔子也一樣。
風后笑得有點無良。
見盤中溫菘所剩無幾，他招手打算讓侍者再換一盤。
哪知帝十二月卻搖搖頭，“不了不了，我的師父曾說，過猶不及，這些就夠了。”
女孩說到“師父”二字的時候，眼睛若有若無地看向風后。
風后面不改色地說道：“此言有理，令師有大智慧，定是大德之士。”
到底是本尊培養出來的，十二月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幼崽了，不好忽悠啊。
僅憑直覺就幾乎勘破這具馬甲。
要知道，沒有帝十二月的提醒，曦夜都沒能察覺任何異常。
這也能看出來她的成長。
風后欣慰地讚許著。
打算給小傢伙一番獎勵。
他從袖中取出一個玉盒遞到十二月跟前。
“你送我一個靈果，那我也應當給你還禮。”
“啊？”
十二月愣了下，而後忙道：“可是……可是……”
“可是剛才的果子是我在桌子上拿的……”
後面的半句細若蚊聲，小兔子的眼睛閃了閃，精緻的小臉上也浮現紅暈，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風后啞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言道：“沒關係。”
帝十二月還是沒接：“可是你都不認識我。”
她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風后的臉上，這次比之前堅定了許多。
“那你可以把它當成見面禮。”風后頓了頓，補充道：“你師父知道了，也會高興的。”
“那好吧。”
十二月這才接過玉盒，很懂事的沒有開啟，而是十分珍重地收入了小鈴鐺裡面。
無論其中的禮物是什麼，既然用玉盒裝著，那就不適合在眼下的場合開啟。
萬一禮物過於貴重，會擾亂宴會秩序的。
風后見此，臉上的笑容更甚。
如此穩重的十二月，讓他當真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其實他送給帝十二月的禮物，是自身除卻景震劍胎之外的所有傳承和大道感悟。
畢竟自己這具道身在軒轅歸位後便會散去。
小丫頭這時候認出他來了，也是機緣所致。
收下風后送的禮物，女孩兒又從小鈴鐺裡取出一個食盒，開啟蓋，有花釀，有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