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貝曦喝完粥, 盯著茶几玻璃上的倒影發了會呆,然後開口:「我問你個事兒。」
沈言勛:「什麼?」
「陸巧巧的事是你乾的嗎?」她回過頭,目光認真地望著他。
沈言勛拿起杯子喝水,「陸巧巧?誰啊?」
「……」貝曦抿唇想了一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提示,有點挫敗, 「算了,當我沒問。」
反正都已經過去了。沈總一時興起要整的人一定多如牛毛,怎麼可能每一個都記得?
貝曦起身要去洗碗,卻忽然被他拽住衣角。
一回頭, 對上男人深沉而專注的目光。
「記得你那次在晚宴被人劃破衣服的事嗎?」
「……」
「是她叫人幹的。」沈言勛面色冷戾,「是她想讓你顏面盡失。」
貝曦咬了咬唇,「那你也用不著……那麼趕盡殺絕啊。其實,你不必為我……」
「小曦。」他打斷她,手依舊攥著她的衣角,「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貝曦撇過頭。
沈言勛低垂著眸子,扯了扯唇,臉色有點蒼白:「以前你總說我不愛你,其實我只是太習慣了。習慣你在身邊,習慣以為你永遠不會離開,我把你當成是我自己的一部分。但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解釋,從前我不夠在乎你,傷害了你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你能不能原諒一個曾經不懂愛的男人?」他仰頭看著她,目光甚至是乞求,「我會用我餘下的一輩子來補償你,對你好,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哪怕只是給我一次機會追求你,不要再給我判死刑,好不好?」
貝曦扭頭不看他,沈言勛站起身,從背後將她摟入懷中。
「小曦。」他低頭吻她的發心,「我愛你,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我們說好的要生兩個孩子……」
「沈言勛。」她一字一句地喚他名字,低聲道,「其實我真的沒那麼愛你了。你不在的時候我過得很開心很滿足,但自從你出現,就一直在打破這種平衡。你想讓我回到從前的生活,可你覺得我會願意嗎?」
「我不要回到從前的生活。」沈言勛抱緊她,「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過現在的生活。我什麼都不做,每天都陪著你,等著你,只要你需要我隨時出現……」
「如果我需要保姆和保鏢,我可以花錢去請。」貝曦語氣漠然地打斷他,「錦上添花,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這種感覺你曾經最清楚不是嗎?」
沈言勛心口一痛,手臂鬆了松,「小曦……」
「別說了,早點休息吧。」貝曦十分平靜地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
昏暗的臥室裡,還是床上床下兩個人。
「明天你去買床被子。」貝曦背對著他淡淡道,「你在我房間我睡不好。」
「你可以當我不存在。」說著他刻意又靠床挪了挪,讓她在床上完全看不見自己,「我又不打呼。」
貝曦涼颼颼地撇嘴:「你怎麼知道你不打呼?」
沈言勛大言不慚:「一個完美的男人是不會有這種缺點的。」
貝曦聽著他一本正經地自戀,簡直無語極了:「可是你磨牙。」
沈言勛愣了愣:「是嗎?」
「是啊,半夜磨牙,跟老鼠偷吃東西一樣的。」貝曦煞有介事地騙他,「吵死了。」
沒想到沈言勛非但不覺得難為情,反而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說出來的話比剛才更不要臉:「一個完美的男人在你面前變得不再完美,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貝曦無語地扯了扯唇:「為什麼?」
沈言勛輕聲道:「因為他太愛你。」
「……」貝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