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這種東西,有用嗎?”裴玄景輕笑,對此不置可否。
證據這種東西,也是建立在雙方平等的基礎之上。
一隻兔子拿著狼欺負他的證據來狀告老虎,恐怕老虎不但對整個證據視若無睹,還可能會順勢將兔子吞了。
就現在而言,能夠阻止這件事的,只有那位行在的皇帝了。
可是裴玄景這個有著神霄餘孽嫌疑的高手,和錢寧那個天子心腹的錦衣衛指揮使,皇帝會聽誰的,不言而喻。
說真的,裴玄景比林慶義看得清楚眼下的形勢。
可以說,對方既然能夠花費心思查到長生觀的來歷,千方百計的給裴玄景扣上了神霄餘孽的帽子。
那麼就現在而言,無論怎麼說,這個罪名已經坐實了。
是,就是。不是,也是!
江彬和林慶義能夠只是聽到這個訊息,就趕緊讓林慶義傳訊讓自己離開,那麼就證明神霄餘孽的敏感性,讓他們都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真實性。
這就完全足以證明皇室,乃是整個大明朝廷在此事上的態度。
若是其他人,可能會抱有些許希望,畢竟裴玄景在不久前還救駕有功,受到皇帝的看重。
可是裴玄景前世所學的那些歷史,他記得一句話:自古最無情者,莫過於帝王。
別說是區區一次護駕,哪怕是與帝王同生死共患難的知己,帝王的子嗣,但凡威脅到帝王的權勢,皆只有死路一條。
“裴兄...”林慶義面帶苦澀,不知道說些什麼。
裴玄景笑了笑,道:“林兄,這次局面危險。我也自顧不暇,所以也無力分心只顧於你。只能做殊死一搏,你還是趁機離開吧!”
“對了,若是有機會的話,幫我照拂一下龐弘。”裴玄景又說了一句。
以前是沒得選,因為實力低微,他不得不去依靠一些人,藉助一些人的勢力,宛如當日在安平府他藉助還是府尊的顧籍幫助一般。
可是現在,且不說裴玄景的實力已經站在大明的最巔峰一個層次,他面對的也是一位位高權重的錦衣衛指揮使,甚至還有對方身後的那位大明皇帝。
所以,現在既然錢寧已經帶著錦衣衛包圍了裴玄景,那麼其實證據的真假,也不是很重要了。
至少裴玄景已經沒有了發聲的機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束手就擒將生死交予他人之手;或者奮起一搏,殺出血路,憑實力獲得活命的機會。
因此,裴玄景現在只能靠自己,他可不會真的傻乎乎的束手就擒,也不願意再將自己的生死交給到別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