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裴玄景登門的一瞬間,這位三太上就清楚,今日的裴玄景前來必然是來著不善。
有些時候,作為強者有一些共同的認知,那就是絕對不能輕易示弱。
自己滄浪宮在這一件事情中騎虎難下,不能輕易退讓,那麼同樣這裴玄景也不能輕易退讓,對方所面臨的局面比自己更尷尬。
因此,他根本不為裴玄景的話所動。
在三太上看來,說任何話都沒有意義,按照天荒界的規則,一切歸根結底還是要看雙方的實力說話。
如果自己鎮壓了裴玄景,那麼一切的道理都是自己說了算,而若是對方有和自己平手甚至反擊的實力,那麼自己就算說破天也沒有任何意義。
“貧道原本只是想要和諸位和平相處,奈何諸位卻不願意接受,反而要不斷的試探貧道的底線。”裴玄景微微搖頭,臉上帶著幾分惋惜的神色:“何必那麼貪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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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說的話意有所指,不止是眼前的滄浪宮,更是說給周圍無數的天荒界諸多勢力強者聽的。
對於這一次的衝突,裴玄景其實也有自己的看法,他絕對不會相信這真的只是一個偶然,區區一個滄浪宮的嫡傳弟子,不過靈境五重的修為,就敢蔑視一位至少也是靈境七重的修士,這絕非常理。
天荒界講究的是最赤裸裸的弱肉強食,滄浪宮作為一方霸主,門下弟子驕縱也是能理解,但是這種弟子也最為識時務,他們絕對不會去得罪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
哪怕裴玄景出身祖地比不得天荒界繁榮,但是身為靈境七重的強者,也絕對不是那個普通的靈境五重修士可以招惹的。
所以,這件事之後必然有人在挑撥支援,不是滄浪宮的人,就是有一些別有用心之輩。
不過當裴玄景這般警告的話說出來之後,周圍的各方勢力中人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彷彿這件事情跟他們無關一樣。
“裴玄景,你太過狂妄了!”三太上見裴玄景如此神色,面色震怒。
對方區區小輩,就敢如此輕視與自己,這般冷嘲熱諷。
他對著裴玄景說道:“何必說那麼多廢話,你我一戰,若是今日你輸了,就把命留下來,若是本尊輸了,那麼這件事情就此揭過,我滄浪宮認下此事。”
三太上十分自信,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輸,也就是他今日已經決定了,既然這件事情無法緩和,不如就此斬殺裴玄景,以對方的性命來樹立滄浪宮的威名。
“如此,貧道的命,就在這裡,若是你有本事,那你就來取!”裴玄景面色澹然,不為所動。
“主人,讓我出手吧?”鹿翁的聲音傳進裴玄景的耳畔。
“不用,這一次需要我出手,你且為我掠戰。”裴玄景拒絕道。
他敏銳的感知力能夠明顯的察覺到,這周圍還有諸多靈境八重的修士存在,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意圖,是敵是友,誰也說不到。
至少他感覺到其中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那位被自己敲詐了一筆的無相真君的也在,若是自己真的落入下風,對方未必不會趁勢出手。
下一刻,裴玄景自白鹿身上騰空而起,凌空踏步直衝萬里雲霄之上,丟下一句話。
“未免傷及他人,長空一戰,今日便讓貧道領教一番滄浪宮的實力是否如同傳聞中一般厲害。”
“好,本尊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滄浪宮的神通!”三太上冷冽一笑,整個人身形一轉,浩蕩的天地精氣在周身環繞,而後彷彿化作一條巨浪騰空而上,朝著裴玄景直去。
“可惜了,這般強者的交手,無緣一見了。”
眼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