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瘡痍,扎壤的樹根被灌了風,樹葉簌簌而落,枝蔓絞縮發抖,一派蕭然的景象。
和他們初遇時的七月驕陽截然不同。
就像他們倆人,早已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屋內的氣溫冰凍到了極點。
可即便如此,顧璟西依然倔強的很,緊緊咬著下唇,一句服軟的話都不說。
江影璃突然很想看他現在的樣子,就把他眼上的領帶摘下。
顧璟西的眼睛像被泉水打溼,又像沉在湖中的碧月,亮的驚人。
他看向江影璃的瞬間,固執且可憐。又透露著永不服輸,好像沒人能征服他。
這嚴重激起了江影璃把他揉碎的惡趣味。
手上掐著他腰的力道也重了幾分。
顧璟西的心被攪得稀碎。
他終於掉下眼淚,睫毛像風雨中柔弱的蟬翼,輕輕抖動著。
江影璃得逞的扳過他的臉:“你不是很能忍嗎,怎麼哭了?”
顧璟西強笑著說:“正常……你大驚小怪,什麼。”
“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江影璃沒打算憐香惜玉,掐住他的脖子,繼續吻下去……
江影璃去沖澡出來時,顧璟西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
被子蓋在他的腰線下,襯托著他的腰身格外細窄,臀部也蜿蜒出誘人的弧度。
光潔的脊背緊緻有型,上面還留著淡粉色的軍棍打出來的傷疤,估計再過一個月就看不見了。
顧璟西面若桃李,飽滿的唇瓣泛著淺顏色的水光。
江影璃的眸光都闇然下來。
顧璟西很容易讓他為他著迷,哪怕江影璃現在恨著他,哪怕他對任何人禁慾,卻唯獨面對顧璟西時沉不住氣。
無時無刻不想把他弄哭。
江影璃走近床邊,剛想為顧璟西蓋好被子,就聽到他呢喃著夢語:“阿璃,阿璃……”
江影璃的無名火一下被激起三丈高。
直到現在顧璟西還在想著洛漓!
連一席之地都不曾給他留。
江影璃盛怒之下拖起顧璟西,對著他扇了一耳光。
顧璟西在疼痛中醒來。
還沒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就被江影璃拽著項圈後面的鐵鏈,一路拖到了浴室。
巨大的窒息感讓顧璟西說不出一個字,他的臉被摁進浴池裡,直到他猛烈撲騰,拍打著浴池邊,江影璃才把他拉起來。
他怒不可遏的問:“清醒了嗎?”
顧璟西縮在浴池角落,不明所以:“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我警告,你的眼裡只能有我,如果你敢再想著別的男人,我就把你撕成碎片。”江影璃也坐進浴池裡,把顧璟西翻個身,背對著按在浴池邊。
一整個晚上,浴室裡都在傳出嘩嘩的聲響,還有顧璟西隱忍又帶著哭腔的低咽……
次日,顧璟西又是高燒不退。
江影璃給他吃了退燒藥也不管用。
情急之下,他只能請來許琮舟。
在許琮舟看到被鎖著鐵鏈,滿身痕跡,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顧璟西時,差點兒震碎他三觀。
他指著顧璟西質問:“江元帥,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江影璃沒回答他,只是沉聲命令:“先給他看病。”
“我知道你因為顧璟西把你當成洛漓替身的事而心懷怨恨,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