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傷。
他剛剛確實還在賭顧璟西對他有一絲感情,不捨得真的開槍。
可當子彈射入他的身體,痛疼發酵時,江影璃最後的信任也隨之覆滅。
“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顧璟西,你就這麼想讓我死嗎?”江影璃一笑,眼淚流了下來,“人類才是世界上最殘忍的動物,因為他們會用槍狙殺一切生命,包括愛人的心臟。”
顧璟西比江影璃還難以相信。
他認為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對江影璃開槍。
他明明只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阿璃……”顧璟西伸手想幫他捂住傷口,可反被江影璃用另一隻胳膊摁在桌子上。
他的雙手被腰帶綁在身後,隨即褲子被扒了下來。
顧璟西驚慌的掙動:“阿璃,求你別這樣對我。”
江影璃充耳不聞,他撿起地上的手槍,重重砸在顧璟西身上。
“啊!!!”
顧璟西慘叫一聲,眼淚瞬間而出。
鮮血順著腳踝滴到地上。
“阿璃,疼……”顧璟西聲音都抖了,痛到喘不過氣。
江影璃從後面拽著他的頭髮,口中冷言相向:“疼嗎,那也沒有你拿子彈打我疼。就是要你疼,下次才不敢再逃跑!”
顧璟西不停的抽氣。
但卻沒再喊一聲,只是咬破了嘴唇,生生忍下了。
江影璃又把電流感應項圈找出來,強行給顧璟西戴上。
“本來覺得你不喜歡就不給你戴了,可你卻想逃跑,我不得不來點強制的。”
江影璃覺得這懲罰遠遠不夠,難解他心頭之恨。
他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軍用繩子,強硬的綁住了顧璟西的手腕,把他吊在了房樑上。
因為是歐式宮殿風格,所以房樑架得很高,哪怕繩子足夠長,江影璃也故意把顧璟西吊到僅僅腳尖著地的距離。
不上不下的,讓顧璟西難受的嗚咽出聲。
江影璃似乎覺得還不夠,又在自己的光磁上點了兩下,讓顧璟西脖子上的項圈釋放出電流,刺激他脆弱的神經。
顧璟西頓時被遏制住了呼吸,他仰起脖子,雙目失焦,微微翻著白眼,他張開嘴發不出一個音節。
只有細密的汗珠從下頜上滾落在他凹陷的鎖骨裡。
停宕了十來秒,顧璟西才從喉嚨裡擠出一聲破碎又低啞的嘶喊,而後逐漸拔高了音量,眼淚斷了線的往外湧。
可江影璃卻自動遮蔽他悽慘的低吟,站到他的身後,扣住了他的腰,狠心道:“顧璟西,這都是你自找的,今晚無論你怎麼哭著求我,我都不會放過你。”
……
整整十二個小時,顧璟西都置入無盡的黑暗裡。
他也由一開始撕心裂肺的哭叫逐漸變成了綿軟輕微的泣音,再到最後哭都哭不出來。
可自始至終,直到昏厥,他也沒求饒一個字。
要說他的硬氣,真有顧家將的風範。
可心跟他人一樣硬,堅如磐石。
江影璃胳膊上的傷口結痂又崩開,血流不止,可他好像感受不到疼,只是在瘋狂的摧殘面前的人。
待到天大亮,江影璃才從喪心病狂的瘋魔中緩過神來。
顧璟西已經昏死過去,薄如蟬翼的眼睫上殘留著淚珠。
脖子上的項圈還在持續放電,在細嫩的脖子上烙下深深的紅痕。但顧璟西已經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