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了。
他的助理上來彙報工作,順便提醒他這週六要飛新加坡,“您準備好行李和護照,下午三點的航班。”
徐銘座恩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又問:“轉告了嗎?”
助理懵了懵,沒跟上他的思路,“什麼?”
徐銘座抬眼看他,“那個女的。”
助理馬上反應過來了,“哦,已經轉告那位的律師了。”
“是原話嗎?”
“是原話。”助理憋著笑說,“法院讓賠償多少您就賠多少,您有的是臭錢,是這句原話。”
徐銘座這小心肝就舒坦了。
星期五晚上他收拾行李的時候,卻沒在房間看到自己的護照。
“小夏,我的護照在你那嗎?”徐銘座給助理發語音問了一聲。
助理大驚失色,連忙撥回電話過來:“護照不在我這啊,不見了嗎?”
“呃。”徐銘座摸了摸鼻子,拿著手機繼續在房間翻找,“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不知道放在哪了。”
“是不是放在衣服口袋了?你出去一般都不帶包,是不是隨手放在大衣口袋了?”
“我去看看。”徐銘座找完床頭櫃又邁步到衣櫥間,把近期穿的外套口袋都摸了一遍,“沒有。”
“彆著急,慢慢想,上一次出國就是去倫敦吧?你回來之後去了哪?穿的哪件衣服?你還有印象嗎?“
徐銘座皺眉,他從倫敦飛回來之後,在家倒了一天的時差,晚上又被常言叫出去喝酒,他都沒來得及收拾行李,穿的哪件衣服他真沒印象了。
“我找到照片了。”助理在電話那頭火急火燎地說說,“你飛回來那天穿的那件黑色羽絨服,好像……有點眼熟。”
徐銘座翻找衣服的手指僵住。
他也瞬間就想起來了。
從倫敦飛回來穿的那件羽絨服,就是他在酒吧整宋晚晚的那天,他穿的那件黑色羽絨服,也就是被宋晚晚吐了一兜現在在鹹魚上賣的那件衣服。
“靠。”
他的護照現在在宋晚晚手上。
助理也反應過來,“啊,護照該不會是在那位的手上吧?”
徐銘座合上衣櫥門,非常冷靜地問:“能不能延期?”
助理在電話那頭差點哭出來,“不要啊徐總,好不容易定下來的專案,早籤合同早動工早落地早賺錢啊,徐總啊!你三思啊!”
徐銘座:“……”
讓他去求宋晚晚,是不可能的。
助理只能先自行聯絡宋晚晚,他組織了措辭,給宋晚晚打電話,語氣非常卑微懇切:“宋小姐,真的很抱歉這麼晚打擾您了,就是我們徐總,之前不是讓我給您送過一件外套嗎?那件外套裡有我們徐總的護照,不知道您有沒有看到。是這樣的,我們明天要飛新加坡,是非常重要的生意,能不能麻煩您把護照還一下給我們?哦,不是要您送過來的意思,您告訴我您的地址,我親自上門去拿。”
對方倒是耐心聽他說完了,語氣也還算和善。
“‘很重要的生意?他缺這幾個臭錢?’這是她的原話。”助理給徐銘座打電話說,聽起來都快要哭了,“徐總,您去給她道個歉服個軟吧,女孩子都很心軟的,你態度好點她肯定會原諒你的。”
“呵。”徐銘座冷笑,“她算是女孩子?”
“徐總啊,這可是一塊到手的肥肉,是你說的明年一定要在新加坡那邊的市場站穩腳跟的。你考察了那麼久,疏通了那麼久,現在要為了一句對不起放棄掉你的江山嗎?”助理循循善誘,“跟女人計較這麼多幹嘛,以後有的是機會復仇不是嗎?”
徐銘座:“……你把她電話給我。”
助理立刻歡天喜地地發了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