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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元帝果然沒深想,苦澀道,“也對,夫人如此聰明,又豈會被那等小伎倆瞞住。然而夫人有所不知,我與葉蓁並非你想的那種關係,這麼些年,朕從未碰過她一根頭髮,只負責給她提供一個安身之所。朕唯一愛過的,且正在愛著的,唯有夫人。”
關素衣哪能相信這些鬼話,又是扭動又是跺腳,口裡吁吁喘著粗氣。
聖元帝著實心疼,更被她摩得下腹發緊,只好用大手捂住她眼瞼,柔聲絮語,“夫人別動,好好聽朕說話。夫人是個眼明心亮的,誰是真心誰是假意,應當逃不過你的眼睛。你不要想著朕是皇帝,也不要想著朕隱瞞身份刻意接近,你只需回憶與忽納爾的每一次會面,每一句對話,可曾感到過半分欺瞞敷衍?忽納爾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你。”
關素衣眼前漆黑一片,行動也被禁錮,唯有耳畔的熱氣和隱含祈求的嗓音在刺探著她的感觀。她慢慢恢復平靜,諷笑道,“此生此世非卿不娶,卻原來早已後宮佳麗三千。皇上,難道這還不叫敷衍,這還不叫欺騙?人竟能無恥到這等地步,我今兒總算長見識了。”
聖元帝將她摟得更緊,慎重道,“夫人,此處不便,朕不能向你解釋更多,改日朕必定一一為你解答疑惑。你只需知道,千萬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拒絕朕。中原有一句話說得好——瓷器不與瓦礫相碰。你是金貴的瓷器,朕是粗糙的瓦礫,為一片瓦弄碎自己,又是何苦?朕絕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傷害二位泰山,你大可放心。”話落在她玉白的耳廓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腮邊滿是鬍渣,親一下除了有點熱有點溼,還刺刺的,麻麻的,臊得關素衣從耳根一直紅到脖頸。
“你混賬,你無恥!”她氣得直往男人腳背上踩,還狠狠碾壓幾下。然而正如方才所言,他果然是一片粗糙的瓦礫,竟絲毫不覺疼痛,反倒低笑起來,聲音裡滿滿都是愉悅。
“夫人,你臉紅的樣子真美,和朕想的一樣。你在朕懷裡又踢又鬧,可愛極了,趙陸離定然沒見過你如此鮮活的一面吧?夫人,你自己可能都沒發覺,你不怕朕,你在朕面前肆無忌憚,任性使氣,因為你心裡明白,朕愛你,愛到極致,所以捨不得傷你一根毫毛。這些日子以來,朕每每向你吐露心聲,你也並不是全無感覺的。”
關素衣所有的掙扎、責罵,都被他最後幾句話驚飛了。
好不容易重活一回,便是不為自己,也該為家人考慮考慮。祖父和父親能有今天不容易,她的確性格剛烈,卻也明白“強極必辱、剛者易折”的道理,面對聖元帝的時候,哪怕不順從他,也不該得罪得這樣狠。
但她的確沒有半點兒顧忌,甫一對上這人彷彿包容一切的藍黑眼眸,所有怒氣與委屈就接二連三地冒出來,壓都壓不住。原來她冥冥之中已經篤定,這人絕不會傷害自己,所以便有恃無恐了嗎?
當她陷入恍惚時,聖元帝飛快吻了吻她嬌嫩的臉頰,叮囑道,“夫人對朕多有誤會,改日朕一定事無鉅細地解釋清楚。朕與葉蓁從來沒有瓜葛,更不是你腦海中想象的那般不堪。外面來人了,朕該走了。”
他本打算鬆手,覺得不放心,又追加一句,“夫人,朕懇求你千萬別再傷害自己,朕不會毀了你,更不會毀了關家。你什麼都不用操心,只等時機到了與趙陸離和離便是。”話落在她腮側親了一記,略鬆了鬆手臂又親一記,連親了四五記才在夫人冒火的眼眸下完全放手,轉身離去。
關素衣左臉被鬍渣刺紅一大片,用力甩上房門,罵了一句“混賬”,失神片刻又罵一句混賬,這才憤憤道,“二位泰山?真敢往自個兒臉上貼金!”至於對方與葉蓁的爛事,還有自己真正的心意,她想都不願去想,整理好儀容便讓明蘭把孩子抱進來。
“小姐,您什麼時候與皇上,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