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不與你開戰了,改日本將必要親自斬殺你這背信棄義的小人。”
魏延義正言辭地怒吼道。
他心中對自己方才這番言語和氣勢極為滿意,彷彿已經看到那吳懿墜入到萬丈深淵一般。
魏延打定主意,暫時先不涉足這趟渾水,讓敵軍內部先自行鬧騰一番。說罷,他便下令大軍撤退,然後轉身朝著自家的營寨撤去。
此時的劉循亦是滿臉詫異,先前他絞盡腦汁也想不通那吳家兄弟為何要勾結魏延,如今總算是恍然大悟。
原來竟是為了幫助三伯劉瑁謀取那益州牧的高位啊,如此一來,之前塗改書信的意圖和剛剛的疑惑就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了。
然而,越是明白其中緣由,劉循心中反倒越發慌亂起來,這裡是吳懿、吳班的地盤,他此刻身處這宛如狼窩虎穴般的境地,又究竟該如何是好呢?
他左思右想,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妥善的應對之策,只能在內心深處不斷地嘆息著命運的無常與無奈。
……
白帝城西門外的一片空曠的平地上,張任和黃權率領的此次繞後偷襲的兵馬在攻打城池失敗後,無奈之下只得在此處安營紮寨,暗暗尋覓著再度奪取城池的良機。
就在不久之前,他們收到了江州龐羲的軍令,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拿下白帝城,以此截斷荊州軍的退路。
這道命令如同沉重的巨石壓在他們的心頭。然而,張任和黃權心裡清楚得很,一次偷襲不成,城內的守軍已經加強了戒備,如今想要故技重施再次進行偷襲,就完全不可能了。
放眼當下,似乎唯有采取強攻這一途徑了,但白帝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且守城的將領更是深諳防守之道,張任等人都曾親身領教過其厲害之處。
上次那場偷襲加上攻城之戰,足足犧牲了三千多名益州軍將士,可到頭來連城牆的邊緣都未曾摸到分毫,那種慘烈的場景至今仍深深烙印在他們的腦海之中。
此刻,張任再也不敢貿然輕易地發起強攻了,他深知一旦魯莽行事,只會讓更多的兄弟白白送命。
於是只好小心翼翼地率領著這六千多兵馬在這片平地上紮下營地,靜靜地等待著時機降臨。
而令益州軍全然不知的是,荊州軍的援軍早已悄然抵達。
數日前,趙凡率領著第三營五千兵馬,沙摩柯、田林率領著五溪營的三千蠻兵,他們悄悄地從白帝城東門進了城。
這批援軍受龐統指派,從襄陽馬不停蹄地趕來支援益州戰場,一路上,他們歷經艱辛,並特意選擇在半夜進城,以避免驚動西門外的益州軍。
蒯良、趙凡等人見益州軍既不主動攻城,也沒有絲毫退意,而且還阻擋了大軍向西進軍支援主公魏延的關鍵道路。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思索著破敵之計,希望能早日進入益州的戰場。
在蒯良的籌謀之下,荊州軍決定想像當初對付劉璝和嚴顏率領的兵馬那樣,故技重施,將城外的益州軍一舉殲滅。
同樣也是選擇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行動,沙摩柯和田林率領著五溪營悄悄地出了城。
翻山越嶺正是他們的強項,因此他們選擇從山林中翻越到益州軍的後方,截斷其歸路。
這對於這些蠻兵來說,他們在山林中穿梭自如,就像魚兒在水中暢遊一樣。
在天明時分,當整個世界還沉浸在濃濃的睡意中時,荊州軍主力在趙凡、郝昭、孟達的率領之下如潮水般朝著益州軍大營殺去。
而蒯良和劉琦則暫時留守白帝城,他們待在西門城樓之上,遠遠眺望著遠處敵軍大營的方向。
此時,正值黎明前夕,彷彿天地都在等待這一刻的破曉。
益州軍大營的那些守軍,剛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