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去往夏口的官道上,黃祖和鄧展在一群兵士的護衛下馬不停蹄地朝著夏口方向行進。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鄧展的胳膊上還有輕傷,但絲毫不影響他們趕路的進度。
陽光照射著大地,萬物復甦,空氣中都瀰漫著春天的氣息,兩人默默無語,心中都明白這次任務的重要性,風在他們耳邊呼嘯,彷彿在訴說著前方的艱險。
黃祖緊握著韁繩,感受著疾馳馬匹的顛簸。鄧展則一臉嚴肅,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他們不顧一夜未眠的疲勞,一心只想儘快到達夏口,勸降江夏水軍。時間緊迫,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帶來變數。
他們的身影在陽光的照射下拉的老長,帶著使命和希望,消失在了遠方的地平線上。
當他們路程過半,邂逅了趙凡,他率領著數千兵馬正往西陵方向而去,與鄧展二人相向而行。趙凡此次的任務是截斷西陵與夏口之間的聯絡,以阻斷二地的江夏兵馬相互救援和訊息互通。
鄧展滿腹狐疑,趙凡為何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去執行阻斷任務?
“趙將軍,怎麼是你?”
鄧展率先開口問道,二人在荊南的時候就已經很熟絡了。
“哦,勇義啊,在下剛才還以為是江夏兵呢,你這是去往何處?”
趙凡和他的部下很遠就聽見了馬蹄聲,本以為是江夏軍前往夏口傳遞訊息的,當看清楚是鄧展和鎮南軍以後才放鬆了警惕。
“西陵已經被主公拿下了,在下帶著黃太守前往夏口命令江夏水軍投降呢。”
鄧展得意洋洋,指著身後的黃祖說道。
“啊!西陵被我們順利拿下了,這簡直太棒了!”
趙凡激動得大喊起來,聲音中充滿了難以抑制的喜悅和興奮。
“夏口也不用去了,已經被興霸的錦帆營攻下來了。”
趙凡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啊?兵士們傷亡大不大?”
鄧展只覺得腦海中一片茫然,他們緊趕慢趕還是來不及。
原本,他們有機會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夏口的問題,避免任何衝突和損失,但如今強攻夏口,那肯定有巨大的傷亡啊。
“夏口被打下來了,射兒怎麼樣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一旁的黃祖也是無比焦急。
他心急如焚,心中充滿了對黃射安危的憂慮和牽掛。畢竟,黃射是他的長子更是他以後的家業的繼承人,一想到可能會有什麼不幸降臨到黃射身上,他就感到心如刀絞般地疼痛難忍。
他不停地祈禱著上天保佑黃射平安無事,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場虛驚,然而內心深處卻又無法抑制住那種不祥的預感逐漸蔓延開來。
“父親,我在這裡。”
趙凡身後的隊伍中,一名被兵士押解的俘虜大聲地喊道。
黃祖聞聲看去,只見他的兒子黃射和部將鄧龍被五花大綁,他們面容憔悴,似乎經歷了一番激烈的戰鬥。黃射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而鄧龍則顯得有些倔強,彷彿在抗拒著被俘的命運。
“射兒,你沒事為父就放心了。”
黃祖看自己的兒子無恙,懸著的心終於放下,趕緊衝到黃射身前準備解開他身上的繩子。
可是押解的第三營兵士用兵器攔住了他,黃祖只能望著鄧展向他求助。
“趙將軍,這兩個人怎麼回事?”
鄧展沒有理會黃祖,但看見綁著的人是黃射,他之前跟隨蘇飛在江夏太守府大廳中見過,很是好奇,便問趙凡。
“哦,這些人是今晨在去往西陵的路上被我們俘虜的,他們穿著江夏軍將領的服裝,逃跑的很是狼狽,我們就把他們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