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長將軍,請問犬子何在?”
略顯狼狽的沮授平復了下呼吸,焦急地問道。
“沮公子難道不在府中嗎?”
魏延滿臉詫異,肚中的壞水早就在翻騰。
“鵠兒他留下一封信,說跟著將軍你出征了。”
沮授看魏延真誠的樣子確實是不知此事,便揮舞著手中沮鵠留下的信件。
“啊?竟有此事?先生稍等,令郎與叔至關係密切,容本將問問。”
魏延便讓人喊來正在附近統領親衛營步兵行軍的陳到,而陳到早就看見了前來追趕隊伍的沮授,心裡也就知道了會發生什麼。
“叔至,有沒有看見沮公子?”
魏延朝著趕過來的陳到詢問道。
“主公,沮鵠在前方領著騎兵開路呢,今日一早他便來找我,說是徵得沮授先生的同意,前來隨軍,在下沒有多想,便讓其帶著騎兵先行出發了。“
陳到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朝著魏延使個眼色。
魏延也暗暗地給陳到豎了個大拇指,而一旁的沮授則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很擔心自己這個沒有上過戰場的兒子。
今晨,當收拾房間的下人從沮鵠的房間中看到了書信,便將其交給了沮母, 沮母看完信件滿臉憂慮,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口中不停唸叨著孫子的名字,聲音中帶著恐懼和憂慮。
沮母抓住沮授的手臂,以性命相要挾讓他一定要將沮鵠帶回來。沮授是個孝子,感受到了沮母的絕望,他的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心中暗誓,一定要將這個不聽話的兒子帶回來。
“我根本就沒有同意,是他自己偷跑出來的,鵠兒就是個淘氣的孩子,哪裡上過戰場啊,若有個閃失,我可怎麼向母親交代啊。”
沮授緊張地攥著衣角,額頭上青筋凸起,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一旁的魏延和陳到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迅速進入了角色。魏延的臉上露出了誇張的驚訝表情,他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渾圓,彷彿看到了什麼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陳到則稍稍剋制了一些,但同樣表現出吃驚的模樣。
“啊,叔至,快派人去將沮公子追回來,不能讓沮授先生和沮老夫人擔心。”
魏延一副賢明的樣子,讓沮授一陣感動。
“主公,騎兵先行了很久,即使派快馬去追也不一定能追上,即使追上了他要不回來怎麼辦呢?”
陳到很是為難。
“是啊,沮授先生,令公子既然是偷跑出來的肯定不會輕易能勸回去,先生你說該怎麼辦呢?”
魏延故意眉頭緊鎖,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似乎在努力思考著解決問題的方法,但又毫無頭緒。
“請文長將軍借我一匹快馬,老夫親自去追。”
沮授想到也只有自己前去了,就是綁也要給他綁回來。
“這有何難。叔至,給先生一匹快馬,然後調些騎兵跟著保護先生安全。”
魏延心中樂開了花,要是因為沮鵠,這對父子都能隨徵,那自己收復沮授就有機會了。
沮授伸手接過馬的韁繩,心中滿是感激。他感受到手中韁繩的粗糙質地,同時也感受到了魏延的真誠和關懷。
魏延微笑著看著沮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欣賞和狡黠。他輕輕拍了拍馬背,示意沮授上馬。
“將軍恩情,沮某感激不盡。”
沮授小心翼翼地爬上馬背,調整了一下姿勢,握緊韁繩的雙手向魏延作揖道。
“先生快去尋回令公子吧。”
在魏延的注視下,沮授驅動馬匹緩緩前行,隨行保護的騎兵緊緊跟上。
魏延望著沮授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征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