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你,大姐,別在這種車上放開雙手迎風飛翔,你會變成風箏飄走,到時候我連救都來不及。”
這已經是他路上第二次出言恐嚇了,她充分察覺了他暴躁口氣下的關心則亂,心裡面歉意更深。
蔣成城真是衰到家,本來是要製造舞臺效果,這下弄巧成拙,牽連他身後一整個團隊,恐怕在澄清自己那些黑料之前,她得先跪地謝罪。
重機很快在一處老公寓停下,一樓的管理處空無一人,隨便人進出的同時也方便了他們,很符合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定義。
戴拉拉揹著揹包尾隨他走進電梯上到頂樓,頂樓是兩戶打成一戶的空間,除了住戶之外,沒意外的話沒人會上來。
她四下張望了下,雖然環境老舊,但相當乾淨整潔,本來以為應該是相當逼仄的地方,當他一開門,才知道屋子裡別有洞天,她在心裡嘆氣,這傢伙果然不會虧待自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道理他是反著來。
“這是我回國後買的房子,沒跟你同居前我都住在這,除了小叭沒有人知道,你先在這避避風頭,其他事情我們看著辦。”
他的說法真是讓聽的人臉紅心跳,戴拉拉往內走兩步,本來想說算了,可是想起剛剛戴荃傳來的訊息,她租的地方已經是觀光景點,讓她千萬別回去後就打消了念頭。
眼看是有家歸不得,她除了寄人籬下之外沒有其他辦法。
但在這裡,所有公仔擺設、牆上的安蒂沃荷畫作、靠在邊上的吉他,還有散落在沙發上的衣物,都讓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原來在之前的地方感受到的違和,是因為他確實不住那,讓她去那,大概完全是出於她的立場著想。
而現在的他,即便事出突然,卻完完整整把自己的底都掏出來給她,絲毫不帶猶豫,這份領悟讓她的心狠狠被撞了下,心底的某一塊痠軟得不成樣,讓她很想不顧一切上前緊緊擁抱他。
大概是看到她一臉要哭要哭的模樣,蔣成城停下手裡的動作,把她懷裡的包包扯下來丟到沙發上,拉著她到窗戶邊,指著外頭的河景,“看,這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她被他逗得又氣又好笑,卻無可奈何。
有些人就是有本事,讓你所有的理智都出走。
這明明就不甘他的事,他就是被牽連,不然今天的頭條應該是:蔣成城突破框架,帶給粉絲更上一層的視聽饗宴。
她看著他裡裡外外的檢查跟收拾,明明白白他完全讓自己當了局內人,但也因為這樣才讓她更羞愧。
“這種事,通常幾天會散?”她走到窗邊,看著他忙碌收拾的背影問。?蔣成城手裡的動作沒停,只是抬頭想了想,“難說,少則一個禮拜,多的話,沒完沒了。”
“那我找律師有用嗎?”
她急切的想幹些什麼實質的事,但腦子裡卻一點建樹都沒有。
“沒用啊,這種事就跟感冒一樣,下猛藥也不會馬上好,還會適得其反,你只能待在家靜養,等它自己慢慢痊癒。”
這??簡直就是坐以待斃啊。
戴拉拉有一絲絕望,跌坐在沙發上臉色發黑。
蔣成城看她呆呆的模樣,心裡也心疼,但這種事就是這樣,其實也沒什麼,可對她這種沒遇過的人來說,可能是天崩地裂。
他知道她最終的目標還是回到芭蕾舞殿堂,現在這一局,只是把她跟舞臺的距離越扯越遠。
人的命運裡有三分努力七分幸運,他一直想當她的幸運,但又不能把她供著當金絲雀養,戴拉拉雖然傲嬌,但骨子裡脾氣硬,不然不會這樣赤手空拳去打官司。
“反正呢,演唱會已經結束了,後面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你在這待幾天,我會讓小叭幫你點外賣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