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而那隻傀儡,是通人性的。
左秋棠越想,心裡邊越火熱。
她去年有奇遇,得了件隱身衣,加上輕功步法,只要摸清了傀儡在何處,機關是怎樣的,能夠立刻將其盜出來。
或者,傀儡放置的地點和機關都不用知道,只要穿著隱身衣去宋家蹲守,宋九斐和宋老爹總有把傳家傀儡拿出來的時候。
那是最佳的盜取時機。
左秋棠有點坐不住了,她合上房門,從床底下翻出那件隱身衣。
說是隱身衣,實則肉眼根本無法瞧見,只有入手時有滑涼觸感。
她緊攥著隱身衣,頭腦專注地計謀。
宋九斐短時間內不可再調動內力,而宋老爹日漸好轉,那麼這次,傳家傀儡應當是要放在宋老爹那兒的。
現在,宋九斐有沒有將那個傀儡交由宋老爹保管呢?
倘若傀儡有些自帶的防禦外人的機關,她還要把金經等寶貝帶上,以防不備。
頭腦風暴好一陣,左秋棠絞盡腦汁到腦殼生疼,終於想出了兩條絕佳的計策。
她將隱身衣抖開,而後把這衣裳兜在身上,將每一寸肌膚遮擋得嚴嚴實實,照照鏡子,她滿意地伸手,摸索著觸到了帽兜,打算把它戴上。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左秋棠手一抖,下意識地一個激靈。
左姑娘,是我。
傳家寶被盜的窮困傀儡師十一
也許是心虛作祟,左秋棠怔愣在原地,手指揪著隱身衣帽簷,半晌沒有動彈。
過了會兒,她才像是重新恢復了行動能力,脖頸一轉,視線投向鏡中,看著只有頭部暴露在空氣裡的自己。
冰冷的一張俏臉上,錯愕還未來得及褪盡。
左姑娘?
門外的人等了片刻,又輕敲了兩下門,溫和有禮地問詢。
還有她同門師兄的聲音:小師妹剛回來沒多久,確實在屋中,應該很快就過來開門,我先回去了。
那位師兄急著在臨走前抱佛腳,跟曲漾打了聲招呼,便匆匆走了,他還要趕著去練習操縱傀儡呢。
此時左秋棠房門外,曲漾等在原地,回身一瞥,數個問書閣弟子都坐在那裡,三兩相對演傀儡戲,只是除了唱唸的部分,也無樂器奏演。
瞧著還挺像模像樣,但懂行的人只需一眼,就能看透那些花哨的把式。
為了討好那位神秘傀儡師,他們屬實是用盡了心思,有些人眼下還暈著青黑,顯然是熬夜擺弄傀儡的後遺症。
曲漾收回目光,想起昨日下午,左恆源飛鴿傳書,說是給他找了幾個傀儡初學者,讓他看看這些人的表現,以便給出衣缽傳人的標準。
他微微笑了下,標準?什麼標準,他壓根就從沒想過。
至於所謂的衣缽傳人,更是他瞎造胡扯。
幸而這些人準備時間不多,要追尋計鋒的蹤跡,同時要籌備著擴充套件問書閣勢力,因而努力白費了他也不會產生一絲一毫的愧疚。
曲漾的目光移至跟前的房門,想必以左秋棠的秉性,也正為這事苦惱苦惱著要如何將宋家的傀儡儘快拿到手,增加勝算。
沒有關係,他很快就會讓她不再苦惱。
九根線而已,問書閣弟子便感覺調動起來分外艱難了,一個不注意,傀儡走動時便同手同腳,滑稽得厲害。
他們不禁懷疑,師父所說的那人,將二百一十六根細線纏在手上,遙遙操縱六隻傀儡的人,真實存在嗎?
無法理解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為何這般大,如同溝壑一般,兩名弟子對視一眼,放下手頭的傀儡,暫且歇息一會兒喘口氣。
他們一早注意到曲漾過來,只是懶得理會,這會兒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