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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莫名打量幾眼面前的男女,曲漾笑得倒真像個關懷小輩的大師兄。
老話說得好,人生得意須盡歡。到了丹陽城自在些,別總想著管些閒事,趁還活著好好玩幾天。
嘖,想殺了我?你還有幾分血性了?
楚驍一陣稀奇,嗤笑一聲又傳音過來:也行,畢竟師兄自不量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師弟還真是百看不厭。
那好巧。曲漾繼續溫聲陰陽怪氣,沒再理他闔眸養神。
楚驍默默在心底記下:是奪舍。
入夜,行進隊伍在山間平地紮營,守夜人先由各峰年長些的弟子當值,曲漾也在此列。
層層厚雲遮天蔽月,篝火早前也熄了,只剩堆起的灰炭,四野陷入沉寂漆黑。
劍朝宗在修真界不說首屈一指,也處在一流宗門中的上游,他們在這駐足紮營,尋常魔修、妖獸不敢進犯。
其餘幾個弟子悄聲交談最近宗中的見聞,神態十分放鬆。
說著說著,話題不知怎麼轉到了這次的太微秘境上。
聽說這次又換了花樣,有個元嬰初期的前輩提前拿了幾簇丹紅的細竹簡,散落在秘境各處,哪個人、哪個宗門集得最多,就是魁首,獎勵是雪魄培元丹。
那可真是下了血本!不過這玩意聽聽也就罷了,凌霄宗的林疏堪稱元嬰之下 龍傲天的修三代師兄十
周圍弟子已然驚呆了,神色木然抵擋住妖獸的攻勢,想到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眼眶一熱險些落下淚來。
薛師兄啊他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大雨傾盆而下,劍朝宗弟子看不清曲漾的表情,只聽他嗓音裡含著柔和笑意:單是結成小陣,一盤散沙太易被打散了,況且靈力不集中,恐怕難以抵禦元嬰期妖獸。依我看,還是結為大陣比較穩妥。
薛師兄!
誰能想到啊,到了最後關頭,居然是薛師兄不計前嫌,帶我們脫離險境。
我我好後悔啊。
領隊的二長老跑了,留下的弟子當中總要有人主事,掌門的親傳弟子吳喆自然是不二人選,他眼神複雜,走上前來朝曲漾道:薛師弟劍法超絕,可願為陣心?
七星大陣的陣心,便是先前二長老所站的位置,集所有弟子靈氣,攻擊可以瞬間拔升一個高度。
曲漾搖頭輕笑著婉拒:我看楚師弟更為合適,等會兒我從旁掠陣便好。
方才那一劍,可能對修士的靈氣、神思消耗太大,短時間內無法再次釋放出來,而楚驍通曉的功法甚多,不俗手段頻出,確實更為適合作為陣心。
吳喆想到這裡,點點頭道:真是辛苦薛師弟了。
師兄這是說的哪裡話,應該的。
吳喆深深看他一眼,又去與楚驍商量。
直到如今,楚驍仍回不過神來,他探知過,即便有人奪舍,可薛聆羽身軀是實打實的築基巔峰期修為,連金丹都沒有結成,哪裡能擊出方才那驚世駭俗的一劍?
吳喆過來知會他,要他作為陣心時,楚驍木訥地將身前妖獸斬下,下意識點了點頭後,猛地覺察出不對勁來。
怎麼是我作為陣心?讓薛師兄去豈不是更好?
吳喆與他並肩作戰,抹了把臉上血雨交加的痕跡,溫言解釋:他剛才那一劍憑的是純粹的劍意,要費上不少神思的。論起修為、手段、續航能力,還是要靠師弟你,剛才你已然能夠與熊妖殺得不相上下,如今有了大陣加持,拿下元嬰妖獸不成問題。
那他呢?
此時曲漾已然轉了身,向後方那些年齡、修為較淺的修士走去,吳喆指給楚驍看。
薛師弟會從旁掠陣,如果有元嬰妖獸突破進來,他自會啊!
無數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