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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木蓮被侯府世子吼得呆愣愣的,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抓了衣裳胡亂穿,哭哭啼啼的,丟了魂似的。
侯府世子也手忙腳亂地繫著鬆垮垮的腰帶。
陡然,雅間的木門被重重踢開。
國輔大人帶著十幾個侍衛惱羞成怒地衝進來。
正在穿衣裳的陳木蓮和侯府世子嚇得直哆嗦,惶惶然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陳國輔犀利的眼不過掃了一週,鐵青的面色沉了又沉。
陳國輔:“先關門!此事不許對外頭透露一句,否則殺!”
侍衛們應下,出去守在門外。
雅間內,此刻就剩下陳國輔、陳木蓮和侯府世子。
陳國輔抽出腰間的佩帶,“啪”地一聲打在長桌上,黃花梨長桌應聲斷成兩截。
陳國輔:“你們兩個,今日不解釋清楚,我非得剁了你們!”
佩帶打在長桌上的聲音清脆,激得樹幹上的蘇霓兒一抖。
蘇霓兒躲在外頭看好戲,心思卻不在“戲”上,而在陸衛青身上。
從始至終,陸衛青的神色極其冷淡,就連國輔大人衝進去的時候,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反倒帶了些看笑話的閒情逸致。
如果說他沒那麼在意陳木蓮,那陳國輔呢?
陳國輔是陸衛青的教導先生,是他最尊敬的人、最信任的人、最仰仗的人。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陸衛青某些時候拿陳國輔當父親看待,甚至前世在兩人爆發矛盾的時候,他無數次義無反顧地偏向對方。
蘇霓兒直到死也認為,陸衛青會一輩子看不清陳國輔的真面目。
而如今的他,冷漠地不像話,和前世全然不似一個樣子。
蘇霓兒糊塗了。
她極小聲地問陸衛青:“你不下去勸勸?”
陸衛青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好笑她會問如此幼稚的問題。
他沒答她,而是往嘴裡又塞了一顆褐色的顆粒,像是藥丸子,又不像。
這已經不是他吃的第一顆了。
陳國輔來之前,陸衛青剛剛吃過一顆。
蘇霓兒湊過去:“你吃的什麼東西?好吃麼?”
陸衛青的聲音輕飄飄的,卻是不動聲色地往後挪,距離她遠些。
“解酒的。”
蘇霓兒:“那給我吃一顆,我剛好有點醉。”
陸衛青瞪她一眼,彷彿在說一滴酒未沾的人也好意思說醉了?
他不理,繼續看雅間裡的好戲。
蘇霓兒冷嗤,嘖,分明就是欲i火來了,解春i藥的,還騙她?
雅間裡,
陳木蓮顧不得肩上未著披肩,哭噎著朝陳國輔爬過去。
“爹,不是您看到的這樣!是,是,對,是表哥!女兒在房內休憩,表哥喝了酒闖進來,非要對我,非要對我”
侯府世子聽不下去了,指著陳木蓮的鼻樑罵。
“你怎麼倒打一耙?明明是你非要勾引陸衛青,讓我來幫忙的!”
陳木蓮深吸一口氣,許是沒想到侯府世子這麼快就認了,又許是擔心父親責怪,急切地想要辯解。
侯府世子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事件的前因後果悉數吐了出來,甚至他對蘇霓兒那點骯髒的心思也一併說了。
“舅舅,我真不知道雅間裡的人是表妹!我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出錯了,明明我和表妹計劃得好好的”
“你還有臉說!”
陳國輔一腳踢開跪在他旁側的侯府世子。
很顯然,這兩糊塗蛋偷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