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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束縛著,她徹底亂了分寸,絕望鋪天蓋地襲來。
昏暗的月光下,是他模糊且精壯的身體。
濃烈低沉的氣息滾滾而來,她如砧板上的魚,動彈不得。
她一下子就慌了,低低的哭泣中夾雜著數不清的咒罵。
——“陸衛青,你個混蛋!”
“你趁人之危,你不是君子!”
儘管她怕得要死,可聲音依舊細細的,不敢大了,生怕外頭的殷娘聽見。
陸衛青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罵,按住她企圖亂踢的右腿。
“閉嘴!”
一張泛著荷葉香的絲帕強i行塞入她口中,堵住她口齒不清的唾罵。
她絕望的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下來。
一滴一滴,
蔓延過絕美的粉頰,打溼她鵝黃色的紗裙。
他眉眼一挑,“委屈?”
她嚶嚶地哭泣著,咒罵悉數被絲帕堵住。或許是她哭得過於哀傷,心口一抽一抽的,似乎下一刻就能斷氣了。
他不鹹不淡道,“能配合麼?”
蘇霓兒忙不迭乖巧點頭。
眼下她任他宰割,哪裡還有商討的餘地?
口中的絲帕被取出,她尚未來得及緩口氣,立馬朝著門外大喊——
——“娘!”
尚未喊出口,剛張開嘴,便被他再次用絲帕堵住。
用了狠勁,帶著懲罰的意味,以至於她坐不穩,頭直直往後仰,幸得背後有個軟墊,否則她的後腦勺就磕在拔步床的柱子上了。
他冷聲道,“出爾反爾,小人之舉。”
蘇霓兒深不敢苟同,咬著絲帕嗡嗡地罵著,雖是聽不清,但也能猜個大概。
“想說我也是小人?”,他睨向她,一把捉了她受傷的左腳。
陡然,他指尖用力,打在她的足下,那刺入肉裡的碎片被彈出,“叮咚”一聲,落在絨花地毯上。
片刻的疼痛轉瞬即逝,她從哀泣中漸漸清醒,恍然間意識到什麼。
他半坐在床尾,左手握著她的足腕,右手極快地褪去她的鞋襪,仔細地檢視傷勢。
於他而言,是否掌燈區別不大。
他都能看得清。
那瑩潤的蓮足,肌膚如水,五個腳指頭可愛得緊,指甲蓋粉粉的,泛著健康的光澤。
可他未曾有過半分的覬i覦或是越矩,動作乾淨利落,
他淡淡開口,說傷口不深,她腳心沒有殘留的碎渣,用點消炎藥、裹上紗布,休養幾日便好。
“你屋裡可有尋常的藥物?”
她便是再傻,也知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她乾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指向最左邊的衣櫃,聲音啞啞的,不復先前的張牙舞爪。
“最下面一層,褐色的小木箱裡面裝得有。”
由於她嘴裡塞著絲帕,故而她說出來的話聽不真切,全是些咿咿呀呀。
陸衛青,“再說一遍。”
蘇霓兒重複一次,陸衛青還是不懂,蘇霓兒窩火了,右腿打在軟軟的床褥子上,無聲地抗議。
陸衛青抬眸:“還喊娘麼?”
蘇霓兒不回答,卻是溫順地低下頭。
陸衛青便取了她口中的絲帕,又解開她手腕上的細繩,轉身去往衣櫃處。
他很快回來,開啟合上的箱子,給她上了藥粉,將傷口纏上紗布。
冤枉了好人,蘇霓兒多少有些過意不去,道歉的話又說不出口,扯東扯西緩解著尷尬。
“一定要這樣蠻橫?你提前告訴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