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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漾也不客套,緩緩道出來意:我記得您手頭有個音樂平臺。
不明白怎麼又扯到這上邊去了,木生應了一聲,語氣裡帶著遲疑:這玩意還是五年前跟朋友合資建的,決心要改變口水歌當道的局勢。結果不用我說你也看到了,錢扔到河裡聽個響,不出一年,我那朋友就放棄了。
本金不夠,平臺上獲得版權授權的歌曲少得可憐,駐唱歌手只有我一個光桿司令,平常也沒有廣告商或者是歌手買推薦,屬於賠本的買賣。
軟體下載量到今天也才破五千,沒什麼人注意,你想試著把歌發在這上邊?那你直接發就行。合作的話就免了吧,我總不能把你拽坑裡來。
木生苦口婆心的勸說,曲漾只是笑著聽聽,主意一點兒沒變。
時間緊,音樂平臺來不及獨自建立,買下成品或是入股合作是最佳選擇。
如果平臺裡有木生這樣,不論是理念還是管理都合心意的錄音學會委員,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曲漾笑了笑,您不想打破現在歌壇甚至娛樂圈的現狀嗎?資本流量當道,劣質作品當紅,真正有實力的音樂人、演員有的被埋沒,有的不得已違背初心
改變這些,不是您建立音樂平臺時最初的心願嗎?
曲漾說著,起身抽了張本子,在上邊記錄,不意外地聽到木生呼吸停頓了幾秒。
半晌,木生應了一聲:金曲獎頒獎典禮那天見。
關於資金、規劃、曲漾的作品能不能在平臺上發表出來,木生沒再糾結。
他得承認,這個人的確很會拿捏人的心理,知道哪兒的心肉最軟,再清醒冷靜地笑著戳上去。
夏國的樂壇啊早就不知不覺地變了質,如今在流量的外衣下看著花團錦簇的繁榮,實際上早已腐朽不堪。
也不知道,這個最善於創造奇蹟的人,能否真的扭轉局面。
木生悵然又期待,將音樂平臺的資料發給曲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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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天後。
莊園幽靜得像是墳墓,書房中的兩人一坐一站。
坐在辦公桌後的老者一身唐裝,高大健碩的身材保養得體,斑白的頭髮染黑,臉上的皺紋溝壑與那雙深遠的眼合在一起,多了嚴峻的意味。
哪怕老者嘴角扯出個笑,也絲毫沒有和藹溫善的氣息。
韓啟生在他面前大氣不敢喘,頭低低地垂下去,牙齒打戰認錯:沒有注意到八年前的練習室有攝像頭,被他得了一切證據,是我大意了。
還有韓啟生身體兩側的手握緊,在影視劇和綜藝上放的心神過多,忽略了唱功的磨練,給您丟臉了。
老者沒有開口,只淡淡盯著韓啟生,在權力中浸泡久了的不怒自威,讓他的一個眼神都充滿了壓迫力。
韓啟生後背冷汗涔涔,硬著頭皮開口:另外,凌總,我發現方輕卓居然也掌握了您教我的精神攻擊法門,而且性情大變。
這樣啊老者終於開口,閒閒地想,也許是某個功德部初出茅廬的快穿者。
老者掃了他一眼,韓啟生抬起的頭又低了下去。
網際網路的記憶總是短暫的,何況這些人經過許多年的洗腦,早已經廢了。給你洗白是很容易的,這段時間按我說的去做。
至於方輕卓,老者從容地自辦公桌後走來,揭下遮擋的一層絨布,耐心細緻地小心擦拭一幅人像,你不用擔心,他如果識趣以後會是你的同事。
放下絲絹,老者將畫蒙上,轉了頭,上下打量眼前敢怒不敢言的青年,嗤笑一聲。
這是個挑起民眾情緒,肆意引導輿論,攪風攪雨的一把好工具,最妙的是腦子配件不齊全,聽話得很。
這八年來,韓啟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