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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漾意味不明嗤笑一聲,原劇情裡這位氣運之子借老頭賺得萬千家財,要麼用來投資自己,要麼推進後宮建設,快活地飛昇後哪兒還想得到戒指裡還有他這麼一號人物呢?
即便是想得到,又能怎樣呢?
一眾炮灰當中,老爺爺或成最慘舔狗。
曲漾微微笑開,感嘆嘲諷的意味居多,忽然話鋒一轉:想投胎嗎?
想啊,當然想,老頭做夢都想。
正經人誰想一直當阿飄,被破糰子欺負來欺負去?
可還沒等他做出回應,門口便傳來了敲門聲。
大師兄?
曲漾抬頭看向房門,抬步走過去,隨口問了句:知道該怎麼回去麼?
老頭激動難耐,老雞啄米一樣點頭:知道的,自然是知道的,這個您不用操心。
戒指順著視窗飛出,曲漾伸手開啟了門,見到門外焦急得額頭覆汗的年輕男子,微微笑道:我正想去師弟房裡,與師弟徹夜長談,師弟倒是與我心有靈犀,先一步過來了,真是慚愧。
楚驍自然是來找戒指的,這可是他除了系統外,安身立命的寶貝。
剛剛戒指忽然自動飄走了,瞧著秦老抗拒的模樣,分明是被隱在暗處不知名的人給強行奪走了。
楚驍氣得牙根癢癢,卻不得不盡量心平氣和地放緩音調:師弟丟了個戒指模樣的法器,想問問師兄有沒有看到過。
打擾師兄歇息了,實在對不住。
話是這樣說,楚驍的視線壓根沒落在曲漾身上,門一開啟,他便絲毫不客氣地錯過曲漾,向房間裡張望。
曲漾仍舊堵著門,幽黑的眼眸裡噙了笑意凝視著他,不解問:師弟,你在看什麼?
楚驍被他冷不丁出聲一問,心口狂跳幾下,被嚇得不輕。
沒從裡邊看到自己的搖錢樹,他失望地收回探尋的目光,尋摸個理由應對:師兄方才是在練劍?
方才一招出去,那柄長劍出了劍鞘,被曲漾隨手擱在桌上。
哦,原是因為這個。曲漾回頭一瞥,恍然大悟一般回道。
龍傲天的修三代師兄五
似乎很輕易的,薛聆羽便被他糊弄了過去。
可真的是這樣嗎?
楚驍瞥了眼系統面板,薛聆羽對他的仇恨值始終凝固在一個數值上,不增不減地穩穩停在那裡。
剛才在城門口見面便是這個資料,考慮到崔景浩那時處於昏迷狀態,情況危急,薛聆羽或許無暇顧及到要恨他,楚驍沒覺得資料異常。
可現在只有他們兩人,仇恨值卻一動不動。
換作以往,薛聆羽都是表面上裝作不知曉事情原委,強忍恨意蟄伏,維持兄友弟恭的假象同他虛以委蛇,只待哪天能夠一擊致命。
那張日漸消沉,不復意氣風發的臉上笑得有多僵,心裡邊便有多恨。
即便楚驍不做什麼,也不說什麼,只要薛聆羽一碰見他,仇恨值必然會增長几分。
楚驍高高在上地掌控全域性,也故作不知,不急著戳穿。
那樣的情景,他是很樂意看到的,昔日的天之驕子在他跟前畏首畏尾地委曲求全,怎是區區一個爽了得?
這麼好看的一碼戲,他想了很久了。
但這些都是之前。
楚驍皺著眉頭,定定打量著眼前的青年。
青年雙眼彎起的弧度很淺,笑微微的模樣溫文有禮,鋒芒內斂其中,令人難以看透,見他不住地打量,溫和地喚了一聲。
師弟?
眉頭皺得愈發深刻,楚驍無處捉摸對方原來能夠信手掌握的心思。
太不對勁了。
像是被人奪舍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