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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談了會兒,很快早自習的鈴聲響起,老李將卓遙給叫走談話。
卓遙向教室外走前,還回過頭來冷冷看了曲漾一眼,那張本就冷淡的臉現在多了幾分沉鬱,眼下青黑一片。
曲漾回看過去,他唇角微彎,笑裡有幾分玩味散漫的意味。
年輕人,這才哪到哪。
卓遙氣焰一滯,冷著臉走了。
,才有衝擊力。
他們也想知道,這位新學神的實力,究竟強到哪種地步。
崔煙向這邊看來,誠如老李所說,能把23題解出來的全班也就三兩個,但這兩三個人裡,絕不包括葉初。
她痛經都好了一些。
昨天的小測,只是他超常發揮了而已。
龔明倒嘶一口涼氣:哥們,我也不會,你自己保重啊。
曲漾站起身,一貫溫和地笑了下:那我試試?
迎著四十多道目光,曲漾從座位上起身。
其實在一班人的固有印象裡,葉初只是個學習天賦不高,只能依靠勤奮硬是堆出學霸假象的平庸之輩,遠沒有資格和卓遙這樣的學神級人物相提並論。
拼了命努力的葉初有千千萬,而天賦如此的卓遙只有一個。
就是這樣殘酷,天賦界定拉開的鴻溝,普通人與天才之間的差距,有時一輩子都沒法填補。
在小測成績公佈之前,誰都是這樣想的。
而現在,人們抬頭盯緊了捏起一根粉筆,笑容自若的少年,倒是不急著去整理卓遙所講的方法了。
午後日光正烈,窗簾已被拉上,幾縷淘氣的陽光從縫隙裡鑽出,投落到曲漾身上。
光影交織間,他輪廓明晰的五官陰影加重,更顯立體深邃,他眼裡噙著笑意,那清雋俊逸的模樣被光線鍍了層微光,給人的感覺似真非真,似虛非虛。
像是中世紀提劍從荊棘叢中牽著白馬走出的王子。
氣質縹緲出塵,神韻卻刻骨。
曲漾側身站到黑板前,確保所有人視線不受阻。
粉筆偶爾揮毫幾下,他站在講臺上微笑著侃侃而談,一道繁複的壓軸題被他抽絲剝繭,變得十分簡單。
寥寥幾句將思路闡釋清楚,所用步驟僅是卓遙的四分之一。
教室裡安靜極了,只能聽到他清朗的聲線,似乎在教室裡盪出幾縷迴音。
全能校花的竹馬備胎四
講臺下眾人表現各異。
有原本支著腦袋懶散聽的,此刻瞪大了眼,不自覺坐正了身子。
也有原想研究卓遙所講做法的,此刻猛然抬頭,豎著耳朵聽了起來。
老李眼裡滿是驚歎,一向不苟言笑,像是老樹皮的臉上,在眼尾笑出了兩扇菊花褶。
有人歎服,也有人心裡不是滋味。
卓遙覺得臉上火燒般的疼,神情勉強維持著冷淡,他直直目視前方,死死盯著黑板上簡短的幾行字。
他在講臺下,仰頭看最初不屑一顧,後來因為知道那人是崔煙男友,升起想要將人狠狠碾在泥裡的摧毀欲的人。
那人帶著遊刃有餘的輕鬆,將他所有凌絕高處的驕傲一寸寸瓦解。
而他輕蔑之下的栽贓,也在他無知無覺的時候,被原封不動還了回來。
而究竟葉初是怎樣知道是誰害了他,又是怎樣將答案一分為二放到他和薛之揚書包裡的,卓遙驚愕地發覺,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巨大的危機感如同烏雲罩頂,卓遙陷入少有的惶惑。
他下意識地想要抓住些什麼,桌下的手又尋摸了過來,手指指尖才碰觸到柔軟的小手,正要握住
如雷掌聲在耳膜邊轟然炸開,原本已經近在咫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