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能夠理解你,但你過來行兇,打攪到我的賓客,實在讓我很難辦啊。
不如這樣,這裡都是有監控攝像頭的,一會兒送你去找專業人士評判一下。你別緊張,還是老地方,你在裡邊呆了那麼多天,比我還熟悉,肯定會感覺賓至如歸的。
曲漾收回手,取出手帕低頭認真擦拭,順口對保鏢道:去調監控,明早送他去警局。
你放了我!葉初!
我錯了,不該過來打攪你,你饒了我吧,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鬱澤起初是想嘴硬的,只是他有幾次前科在,前兩天挖出來的案件裡也有他的幾份,一旦報案恐怕要增加幾年刑期,到時他一輩子都毀了!
他顧不得對曲漾的恐懼,顧不得身後葉成帷、崔煙都注意著他,也顧不得宴會廳內外還有其他人,放聲求饒起來。
葉成帷幫忙聯絡到宴會廳外的助理、經紀人,崔煙拿一旁的紙巾捂著滲血的脖子,聽到這一聲聲求饒有幾分晃神。
剛才這個人還用刀抵著自己的頸項,全然是個已然瘋了的亡命之徒,囂張狂妄。
而從曲漾出手到現在,僅是三分鐘,鬱澤拋下自尊地不斷哀求。
眼前的燈火通明一陣陣發黑,鬱澤雙腿垂地如同破布被人拖著走,手臂想掙脫卻被緊緊錮住,他聲音嘶啞到近乎破音,喉嚨灌風火辣辣發疼,卻不敢停下。
這樣的苦苦求饒,宴會廳內大部分人都是 全能校花的竹馬備胎二六
暮色漫卷大地,月明星稀。
前往c市的飛機上,許多乘客戴上耳塞小睡一會,曲漾手背抵著下巴,閒閒散散地向窗外看去,俊美的側臉上眸光清冽。
現在這個時間點,如果是原劇情的話,走到哪裡了?
思緒飄了起來,曲漾不期然間想到原主在綜藝後的遭遇。
如果時光倒溯到今天中午。
葉初拍完綜藝乘車抵達酒店,剛踏出車門,便有跟蹤而來的極端粉絲朝他潑了一大瓶狗血。
親眼看一個大活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他卻無能為力,葉初正神色恍惚,被潑了個正著。
你為什麼不救他!那麼遠的距離,節目組根本趕不過去,你為什麼要眼睜睜看著他死啊?!
鑽進鼻腔的狗血味濃郁,葉初閉著眼站在那,動了動唇,張口欲要辯解。
他想說自己不會游泳,他也不想就那樣看許驚瀾沉沒池塘。
他想說自己直面死亡,距離死這個字眼那樣的近,好慌好怕。
話未出口,那粉絲卻恨恨看了他一眼,哭著掉頭跑了。
葉初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去的,他那時精神狀態已經完全崩了,即便是綜藝結束,他重返c市,家庭住址也被人扒了出來,出門都要小心翼翼。
他不知道,網暴、扒地址的背後,都有人做賊心虛地做推手。
就算檢查出來許驚瀾生前飲用了含有昏迷藥成分的水,別人也不知道幕後黑手就是葉成帷。
葉父葉母失業了很久,每天呆在家中,靠給人做手工活的微薄收入支撐家庭。
葉初最近沉默寡言,沉鬱呆滯,他們都看在眼裡。
似乎自從那次論壇爆出兒子偷取答案抄襲後,便一路消沉下去。
物證擺在人前,石錘的抄襲,他們清楚葉初的人品,自然是不相信的,可也無法反駁。
這次也是一樣。
葉父葉母知道葉初上了節目,每天邊做手工活,邊拿手機外放著綜藝直播,到了最後一天,他們眼睜睜看著許驚瀾再沒能從池塘中出來,而葉初臉色慘白。
之後便是一場詭異的席捲而來的網暴。
在察覺到居民樓下最近多了許多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