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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帝國的新君很有一手。”
“這麼一看……桃木揚越獄,聯邦分裂……帝國這位陛下可在沒登基之前就做了不少事呢。”
“和先皇陛下完全不同的風格啊……”
“現在重新佔領自由市,是為了徹底杜絕後患,肅清蘇蘭託抵抗軍的勢力吧?”
“這裡,還有這裡,這些摺疊通道都得暫時關閉。”
“幸好阿什坦這時候不在自由市。他一定會去做的。”
“我並不這麼覺得。阿什坦是漏網之魚還是和帝國軍暗中有了勾結,現在可說不準。”
“自由市附近的摺疊通道已經歸帝國所有了。”
“越是做的多,越說明他急於證明自己,他的皇位並不那麼穩固。”
“哼。這位新的陛下在之前可是非常低調,低調到我們手裡幾乎沒有什麼可以用的上的情報。”
“我們也確實是太大意了,立刻發動在帝都境內的‘小鳥’,想辦法滲透到他身邊去。”
“恐怕很難。這位在沒登基之前我們就一直試圖蒐集他的情報,但得到的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誰能想到這位暗中的活動量這麼大呢?”
“而且一出手就是這麼大的動作。”
他們議論了片刻,回頭看看還在對著空氣喃喃自語的沙姆迪,彼此交換一下眼神。
賈巴揮揮手,站在沙姆迪身後的侍女把一隻素手放在他下頜,用力一捏再向上一抬手,沙姆迪待要掙扎,早已有另外兩名侍女鬼魅似的出現在他身側,一左一右半蹲在地上按住他的肩膊和腿腳。
他身後那名侍女右手高抬,以徐緩優雅的斟酒姿勢將銀質酒壺裡的酒倒在沙姆迪被迫大張著的嘴裡,手上動作根本沒被沙姆迪的掙扎打斷一秒鐘。
香氣四溢的酒來不及被嚥下,沙姆迪的喉嚨裡發出一陣陣咕咕咯咯的聲音,就像是很多水突然注滿一個容器,容器裡的空氣被擠出來時發出的聲響。
殷紅如血的酒汁順著沙姆迪的衣襟流下,染紅了他的白袍,滲入地上鋪著的猩紅色地毯,再不見蹤跡。
三個侍女配合得十分熟練,在賈巴和他的夥伴們商量等一下要如何向帝國軍表示誠意時,沙姆迪的掙扎所發出的噪音微乎其微。
他在賈巴他們商定好之前,被強行灌進口鼻裡的高盧美酒窒息而死。
“好了,現在,就讓我們去見見這場奇襲的指揮者吧。”賈巴終於從他的軟椅上站起來,率領著曾經控制著自由市的自由商人們,穿著樸素的白袍子,由僱傭兵護衛著,走出了自由市最後的堡壘。
在他們身後,珍寶賭坊從沒關閉過的外層大門緩緩落下,發出沉重的悶響,積累了許多年的灰塵簌簌落下。
這層由鐳光動力支撐,厚度達到二十公分的合金大門關上,把賈巴多年積累的財寶鎖在裡面,也把收藏在二樓的各色美人的驚呼尖叫隔絕在裡面。
賈巴頭都沒回,他率先走向一架早已準備好的無人駕駛機,由兩個僱傭兵半扶半抬爬了上去,“出發,去海關!”
片刻之後,這些商人們從無人駕駛機上下來,站在了海關的大門外。
賈巴粗重的呼吸了幾次。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讓人不由自主感到焦灼和危險的氣味,是新鮮的血和燃燒後的灰燼摻雜驚恐的氣味。
“賈巴大人……”羅蒙想說些什麼,打量了一下其他人又閉上了嘴,最後,他默默走到賈巴的身邊,扶住他肥胖的手臂。他們走進去之後,面對的也許是死亡。可是,一直龜縮,只不過是把即將到來的命運稍微延遲那麼一點。
“知道我為什麼最喜歡住在珍寶賭坊麼?”賈巴面對海關大門請問。
沒等羅蒙說話,他又自答,“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