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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舞歌冷哼一聲:“縣城待著太悶了, 我想回村裡住幾天不行麼?”
宋熙臨言簡意賅:“隨你, 別來煩我就行。”
陳舞歌的臉色一沉:“我說你這人怎就這麼不知好歹?人家都能來看你, 我就不能回村看看你麼?大城市來的少爺小姐就是比我高貴是吧,讓你這麼差別對待?”
宋熙臨並不在乎陳舞歌怎麼想自己,他在乎的只有一件事:“他們並不高貴,我和他們之間也沒你想的那麼情深意重,不過是萍水相逢,但是他們卻不遠千里地跑來這裡找我,不值得我去款待麼?”
陳舞歌反問:“不請自來還要款待?你顧晚風的脾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我喜歡你喜歡了那麼多年,你怎麼不款待款待我呀?”
宋熙臨對於陳舞歌這種直白又主動的態度早已習以為常了,毫不留情,直接果斷地回答:“我不喜歡你。”
陳舞歌也早就習慣了宋熙臨的冷漠拒絕,滿不在乎,持續咄咄逼人:“那你喜歡誰?那個和毛三手牽手在冰上走的?還是那個留著短頭髮的?還是那個還沒馬高的小矮子?”
“……”
宋熙臨終於看了陳舞歌一眼,不受控制地說了句:“沒幾個人能比馬高。”
陳舞歌一怔,瞬間瞭然:“果然是那個小矮子!”她還是十分的難以置信,“她的腦門兒才剛夠到你胸口,你肯定得彎著腰才能親到她的嘴!”
宋熙臨的呼吸一滯,耳根在瞬間就紅透了,破天荒地露出了氣急敗壞的神色:“你少胡說八道!”
陳舞歌聽他的才怪,比他還生氣:“我才沒胡說八道呢,你就是看上那個小矮子了,你還想親她呢,不然你的臉不會紅!”
宋熙臨:“……”
宋熙臨咬緊了牙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再說話,抬手就是一鞭,狠狠地抽在了陳舞歌□□的那匹紅馬的屁股上。
紅馬吃痛,四蹄狂奔,一騎絕塵地朝著前方飛馳而去,宋熙臨卻在這時收緊了自己的馬韁,掉頭改道,抄著樹林裡面的野路回家了。
被迫向前衝的陳舞歌又是尖叫又是怒罵,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迫使自己的馬停下。但她也是個極為倔強的人,即便是被宋熙臨甩掉了也不放棄,迅速調轉馬頭,追著他衝進了野樹林裡,邊追還邊怒氣衝衝地喊:“顧晚風你就是心虛,被我說準了!你也不是因為他們不請自來才款待他們,你是巴不得那個小矮子來找你呢!說不定你做夢夢裡都是她,你還在夢裡親她呢!”
陳舞歌本是為了出一出心裡面的那股火氣才故意這麼喊,但是喊著喊著,她突然意識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你幹嘛要把那個小矮子弄哭?你不是喜歡人家嗎?”
然而宋熙臨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頭,更別說回話了。
整片野樹林裡面迴盪著的全是陳舞歌的喊聲,避無可避,宋熙臨一下又一下地狠命抽馬鞭,恨不得把赤海給抽成火箭。
從野樹林的另外一端衝出之後,宋熙臨也沒有做絲毫停留,直接打馬回家。陳舞歌不死心地緊追其後。
顧與堤早就站在家門口等著了,手裡還拎著一個裝著保溫飯盒的白色帆布袋。
赤海才剛一停穩,顧與堤就將袋子高高地舉起來了,遞向宋熙臨的同時說了句:“給你們烙了些餡餅,邊吃邊玩。”
“嗯。”宋熙臨面無表情地接過了帆布袋,正準備直接走人的時候,顧與堤盯著他的臉,特別奇怪地問了句:“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風颳的麼?”
不等宋熙臨開口,陳舞歌的喊聲就從後方不遠處傳來了:“因為他思想齷蹉,被我拆穿了!”
陰魂不散的感覺。
宋熙臨的臉色又是一沉,卻無計可施,把袋子掛上馬鞍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