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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朝暮夾好溫度計後,把被子往上扯了一下,將被沿兒扯到了脖子處,又好奇地問了宋熙臨一遍:“你剛才在雕什麼東西?”話還沒說完呢,她就情不自禁地將臉扭向了床頭櫃,看到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木頭人。
從外形輪廓判斷,感覺這個小木人像是個女孩子。
宋熙臨將小木人從床頭櫃上拿起了起來,遞給了司徒朝暮:“自己瞧瞧。”
司徒朝暮用右手拿住了小木人,仔細看了起來。
確實是一個女孩子,扎著高馬尾,穿著小裙子和圓頭皮鞋,圓臉圓身圓胳膊圓腿,看起來還怪可愛的,就是這表情吧,有點兒出乎預料,竟然是個小哭包。
宋熙臨的雕刻技藝還想當不錯,眉眼五官精雕細琢,活靈活現惟妙惟肖,就連小人的鼻尖和下巴上掛著的眼淚珠子都帶著一股真實的晶瑩之感,更別提它那副委委屈屈的憋嘴小表情了。
“這誰呀?”司徒朝暮盯著小木人的圓圓哭包臉看了一會兒,困惑地擰起了眉頭,“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宋熙臨忍俊不禁,反問一聲:“真看不出來?”
司徒朝暮瞟了他一眼,堅決回答:“真看不出來。”
宋熙臨故意逗她:“要不給你找個鏡子?”
司徒朝暮:“……”我說我看不出來,我就一定看不出來!
“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司徒朝暮不高興地把小木人扔到了床邊,義憤填膺地說,“雖然我不知道你雕的是誰,但你給人家雕得胖死了,如果我是當事人的話,我肯定會憤怒的!”
人家的身材明明那麼好,卻給人家雕的那麼圓!
宋熙臨忍著笑意,將面朝下倒在床上的小木人扶了起來,一邊看一邊說:“小的時候不這樣麼?”
司徒朝暮:“……”我竟無言以對。
其實在她看清楚小木人的第一時間就認出來這是自己了,因為真的和家中相簿裡收藏著的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一模一樣,哪哪都是圓乎乎的。
與此同時,司徒朝暮對宋熙臨的認識再一次的被重新整理了:他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不對,不只是兩把,是好幾把,不僅會鍛刀、會武術、會騎馬,會算命,還會木雕。
說不定還掌握著木匠手藝,因為他姥爺就會,屋子裡的傢俱也全都是他姥爺親手打造的。
而且他從來也沒有見過她小時候的樣子,僅僅憑藉著現在的模樣推測就能推出個八九不離十……看來,他很有可能還會摸骨!
司徒朝暮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說了句:“那個、大師,您是不是還會摸骨算命呀?能給我算算麼?”
宋熙臨:“……”
一時間,他竟無法分辨是“大師”這個稱謂更讓他無奈一些還是“給我算算命”這個要求更讓他無奈。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這傢伙的燒絕對已經退了,根本不用看溫度計就知道,不然她絕對不會這麼活力四射地來折騰他。
然而不等宋熙臨開口回絕,司徒朝暮就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右手伸到了宋熙臨面前:“麻煩您了,看看我能不能長到一米七?”
已經沒有什麼問題能比這個問題更棘手了。
宋熙臨乾脆直接回了句:“算不了。”
司徒朝暮不接受:“為什麼?”
宋熙臨神不改色:“天機不可隨意洩露。”
司徒朝暮一臉懵:“我能長多高也算是天機?”
宋熙臨篤定道:“當然算,未來之事皆算天機。”
司徒朝暮還是不相信:“那馬路邊擺攤兒算命的多了去了!”
宋熙臨認認真真地回答:“沒本事的都是瞎算,有本事的能斷出來的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