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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彈在仇昂頭上炸開的瞬間,裴星銘就衝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了他頭髮,狠勁地將他的腦袋砸向了桌面,短短几瞬之間就砸了一下又一下,發出了砰砰砰的駭人悶響。
仇昂的眼鏡被砸掉了,痛苦到面目猙獰,卻發不出一聲喊叫。
殷紅的鼻血也開始順著他的人中往桌子上滴。
班中的氣氛開始混亂,開始沸騰,開始有人驚恐尖叫,也有倆人跑出了教室,去找班主任或者找其他人通風報信。
錢隆見狀直接從桌子上翻了出來,惡聲咒罵著朝著司徒朝暮衝了過來。司徒朝暮正準備閃躲,電光火石間,一隻掃把杆突然橫亙在了她和錢隆之間。
錢隆的腳步猛然一頓,下意識地就要去撥開那根礙事兒的掃把杆,誰知他的手還沒碰到掃把杆呢,木頭杆子竟忽然朝著他的咽喉掃了過來,給了他看似輕巧實則穩準狠的一擊。
氣管都要被打斷了的感覺。
錢隆當即用雙手捂住了脖子,同時下意識地往後踉蹌了幾步。
司徒朝暮驚訝不已,立即朝著旁邊看了過去,看到舉著掃把的宋熙臨後,目光中的驚訝越發的強烈了……說真的,在看到宋熙臨之前,她還以為出手保護她的是廳響呢。
其實廳響是想衝進來的。他和聞鈴原本一直在走廊上陪著周唯月,聽到十五班內有人尖叫之後,就立即朝著十五班後門跑了過去,然而就在他即將邁進門檻兒時,身畔突然閃過了一道修長的人影,搶先他一步進了門。
司徒朝暮也是真沒想到宋熙臨這種冷漠怪人會主動摻合進來他們兩個村之間的破事兒,還主動和她站在了同一戰線——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宋熙臨卻始終未看向司徒朝暮,面無表情地盯著錢隆,眉目清俊、風流,朗若玉雕,卻又冷若冰霜。
一個沒有感情的武林高手。
但是時間緊迫,司徒朝暮也沒追問宋熙臨那麼多,再度看向了裴星銘和仇昂。
裴星銘沒再對仇昂動手,但手卻一直死死地抓著他的頭髮,隨時可能會再次將他的腦袋砸向桌子。
仇昂的額頭都已經被砸青了,下半張臉都是血。
司徒朝暮面無表情地走到了仇昂面前,冷聲質問:“我再問你一遍,是誰指示的?”
仇昂臉色青白,目光陰毒,牙關緊咬,就是不說。
司徒朝暮都有點兒佩服他了:“我真是沒想到五頭牛村竟然還能出來你這種有骨氣的人……那咱們就魚死網破吧。”說完,她便再度給了裴星銘一個眼神,“你只管放手去幹,這事兒我擔全責,這學我就算是不上了,也得給周唯月討回一個公道。”
裴星銘直接從桌子上拿起了筆。
錢隆暴跳如雷怒火中燒,想要往仇昂這邊來,誰知左腳才剛邁出去,右腿的膝蓋後側就捱了一棍子,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又是那個拿掃把的!
錢隆橫眉怒目,咬牙切齒地朝著自己身後看了過去。
宋熙臨手持掃把,長身玉立,乾淨又俊朗的眉宇之間不見絲毫猙獰或戾氣,清冷至極。
錢隆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這種看起來就是一個小白臉的人下手會這麼狠?
突然間,教室內響起了仇昂的驚恐尖叫:“啊啊啊啊啊啊!我說!我說!”
眾人立即朝著仇昂看了過去,只見裴星銘手中拿著的那支簽字筆距離仇昂的右眼珠可謂是近在咫尺,筆尖再往前一點,就戳進他的眼睛裡了。
仇昂恐慌地大喊:“是李途!李途讓我們倆這麼幹的!”
李途就是個被裴星銘打斷手的人,奎章朝著周唯月扔標槍的時候,身邊人也是李途。
裴星銘直接扔掉了手中筆,鬆開仇昂的同